“会!”他声音朗朗如是道,“本王舍不得!”
清宁没有动,身子有一瞬间的绷直,但凡是个有点眼力见的臣子,这会都不会和皇帝对着干了。
祸害和她之间的关系,本不用做到这样的地步。
“容王!”北和帝显然也没有料到,这祸害会当着众人的这样简直粗暴的回绝,当即也平和不住了,“朕不会伤她性命,你”
他正说着话,那厢秦惑已然策马飞扬,绝尘而去。
身后影卫见状,连忙跟着主子的步伐。
北和帝的脸色在他飞驰而去后,黑的比这夜色更加乌沉。
范兴刚从发了狂的马上下来,一头冷汗上前道:“皇上,这…”
近卫军胜于容王影卫数倍,却没有占到半点上风,夜半时分荒郊野外,真要动起手来,没有半点好处。
北和帝冷着一张脸,沉沉吐出一句“回宫!”
范兴遭逢大赦一般的去了。
御辇内,王公公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皇上…”
往昔容王行事虽然不羁,但也极少真的这样当面给皇帝难堪过,他拿捏着语调道:“此前奴才还以为他对阮家姑娘不过是一时兴起,如今看来只怕关系非同一般!”
北和帝“哼”了一声,怒色道:你何时见过他为别人这样上心过!”
这个阮清宁竟然早就知道九重英的不对,却没有提早说出来,必然是有什么不为人知之处。
秦惑!难道…皇帝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而容王正拥着小未婚妻,马蹄如飞往府里去,她飞扬的长发拂过他的脸颊,痒痒的有些撩人的模样。
一众影卫飞骑成两队,紧随其后,便是在雨夜之中,形成一道极出色的风景线。
飞火流云骑的脚力快的惊人,清宁听说古代有千里马万斤难求的典故,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风雨冷冽,吹的她心神顿时清醒如初,这祸害,是怕她真的有办法让皇帝留下后嗣吧。
否则,怎么会这么火急火燎的往紫明山上赶。
这样一想,心下也就觉得可以接受多了。
秦惑借势拥着她,从认识至今,她少有这样安和静好的时候。
雨势一直很大,马蹄踏出的水花都似乎带了些许旖旎的意味。
身后某个影卫偷偷和另一个耳语道:“你看这一回,王府是不是真的要多一个女人了!”
后者摇摇头,否定道:“恐怕是女主人啊!”
前面被内定的女主人那一位,好半天才开口道:“祸害你其实根本不用担心,就算九重英有解法,对皇帝来说也没用了!”
也许今夜她说出这件事,会给皇位继承可能性排位第一的容王增加许多的阻力。
但是事情已然发生,多说无用,她只能尽力补救。
更何况皇上的后宫佳丽三千,身体损耗不知道超过常人多少倍。
“你以为…”秦惑猛然簕住了缰绳,眸色一沉道:“你的所谓的解法,他真的会用吗!”
清宁被巨大的阻力一冲击,险些整个人都翻下马去,连忙往后一倒,又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撞得脑袋嗡嗡作响,当即忍痛,扭头看他肯定:“他一定会试!”
以为别无他法,只要有一点机会,北和帝都不会放弃尝试。
秦惑淡淡瞥她一笑,傲然道:“即便如此,他有没有后嗣又和本王何关?”
他要的东西,难道还怕被一个尚未有影子的奶娃娃抢了去?
清宁闻言亦不免默然,这祸害的骄傲,真是无可救药。
似乎是对她的反应颇为满意,秦惑没有在开口,轻抚着飞火流云骑的鬓毛,“走吧!”
骏马颇通人性,闻言竟直接扬尘而起,不一会儿就又把后面追上的影卫远远的甩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