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
宾利车里的一点猩红微微在这墨色里发亮。
男人的目光盯着楼上的窗户。
江照修正准备让助理离开,让助理启动车子。
只看见一个光着脚丫的女孩跌跌撞撞地往他的方向跑过来。
江照修打开车门便下来,“怎么不穿鞋就下来了?”语气里似是责怪。
实则心疼,娇嫩的皮肤都被沙子磨出血。
“江总,你救救我爸爸。”肖念初说着就要跪下去。
江照修扶住快要跪倒的肖念初,抱起了她。
“边走边说,你父亲怎么了?”江照修抱着白尘大步走向12栋,轻车熟路,好像这条路在脑海里走了很多遍。
“我刚刚到家,我爸爸他身上都是血,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说着说着,肖念初的眼泪挂满了面庞。
和平时冷静的肖念初完全不一样。
和刚刚还在和他疏离针锋相对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
“没事的,我们先去看看,我已经让助理叫了救护车。”老旧的小区没有电梯,江照修就这样抱着肖念初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
肖念初刚到门口就从江照修怀里挣脱跑进房间,只看见肖明躺在床上,嘴角和身上都是血迹,但不见伤口。
江照修熟稔将手试了试鼻息脉搏。
还活着。
“不用担心,人还活着。”江照修将肖念初拉开,“我们也不知道你父亲是发生的什么事情,内伤还是外伤,最好不要压在身上。”
肖念初站在一旁,如焦急的蚂蚁,泪眼婆娑。
江照修平生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但肖念初哭的他心尖儿疼。
“你家有医药箱吗?”江照修指了指她的脚,“伤口要处理一下,不然会发炎。”
肖念初,“在柜子里。”
江照修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拿出碘伏给肖念初消毒。
“嘶···”肖念初嘴角忍不住的抽抽起来,真疼。
“忍着点,等会就好了。”嘴上说着,江照修手上的动作更是轻柔了。
上好药后,他转身离开房间,走到阳台,拨着电话。
不一会儿,急救车便到楼下。
医生和护士还是第一见贫民窟里叫救护车···
而且还不是电梯户···担架车子自然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