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她现在是受了药物控制,如果真的要了她,那就是他趁人之危。
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他做不出来。
叶小瑜的手已经去解他的皮带了,钱源一把按住她作乱的手,又将她推离一些,微喘的看着她,试图跟她讲道理,“小瑜,你听我说,你现在的理智已经不清楚了,我不能这么做,等你清醒之后,你会恨我的!”
他是喜欢她,也爱她,想要她的身更想要她的心,但他想要的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他不想叶小瑜清醒之后怨他怪他,更不想一夜纵情之后两人彻底陌路。
“我不会,我不会!”她狂乱的摇头,脸上满是泪水,捧着他的脸又吻下去,含糊的恳求,“钱源,我求求你,帮帮我,我忍不了了……”
他的理智也已经是濒临崩溃,用仅存的一丝薄弱的意志力拉开她,深吸一口气道:“叶小瑜你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钱源!我知道你是钱源!求你,要了我吧,我求你了……”
她终于哭喊出声,脸上全是交错狼狈的泪迹,脸色潮红的吓人,眼里也是一片迷蒙,分不清是绝望还是意乱情迷,又或者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入眼的却是一片空洞。
他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宣告瓦解,终于旋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颤抖的问她,“叶小瑜,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后悔不后悔?”
“我不后悔,以后也绝不怪你!”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住他,像是要把他最后的犹豫也打消一样。
那就这样吧,是天堂还是地狱,他都认了,无论以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都由他一个人来承担。
是他趁人之危也好,是他禽兽不如也罢,他不能看着她这样无助挣扎,她的药力很强劲,再拖下去搞不好会出什么事。
他把她抱起来,合二为一的时候却又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一层象征贞洁的阻隔。
钱源的动作猛地一滞,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小瑜,你……”
是了,她年少堕落妄为,后来又和许扬结婚四年,可是却还是一块纯洁无暇的完璧。
破身的痛让叶小瑜全身都战栗起来,眼尾滑出了深刻的泪迹,可她却倾身抱住他寻上了他的唇,小声呜咽出来。
她不知自己是心痛还是身痛,或许两者都有,这一刻她已经什么都不想去想了,至少面前的男人是把她放在心上的,纵欲也好,堕落也好,她都不想再去管了。
那两个男人的话又回荡在耳畔,“许少让我们来好好调教你的,许少可是说了,你害死了他的初恋,他今天也要让你尝尝被不同的男人上的滋味……”
什么叫死心,叶小瑜这一刻才彻底的体会到了,原来多年的坚持也很容易瓦解,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在婚礼上对她不闻不问,他在新婚夜对她大肆羞辱,相处多年中数不清的拳脚相加,四年婚姻中无数的出轨背叛,想一想,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已经忍下了这么多伤害。
她始终都相信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即便这些年她过得不好,所有人都骂她犯贱,可她依旧打掉牙和血吞,坚持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打动许扬坚如磐石的心。
可既是磐石,又怎么会有被打动的一天?他的心早已在给了恋慕多年的初恋,于他来说,她只是一个心肠歹毒的蛇蝎女人。
这一路她披荆斩棘,什么苦难都熬过来了,最终还是熬不过许扬对她的阴狠和绝情。
叶小瑜睁开迷蒙模糊的泪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即便***难忍,可是却仍旧动作温柔,她抬手抚上了钱源的脸颊,眼泪不知怎么就滑了出来。
罢了,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她已经分不清那些美好究竟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过的,或许它们是真实存在过的,可是她为了当年的惊鸿一瞥已经付出了太沉痛的代价,她坚持不下去了,也不想再坚持了。
那些曾经的美好终究随风消散,而她也该从自己营造的幻境中走出来了。
身上的钱源俯身吻去她的泪,她生涩娇羞的回应他,耳畔最后的声音是他温柔的话语——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无论是舆。论还是指责,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要恨要怪,就都怪在我头上,但是我绝不后悔!”
这样就足够了,得君如此,夫复何求?至少到最后,她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
第二天一早,叶小瑜是在钱源的怀里醒来的。
一夜疯狂之后身体本来就酸疼无比,再加上她又是受了药物的作用,身上疼的像是散了架,脑子也懵懵的,晕眩感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
她睁开眼看了看面前的钱源,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浸满了怜爱的笑意,她觉得有些不真切,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直温热的大手替她拂开脸上的碎发,钱源温声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