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惜摸摸自己圆圆的脸蛋,明明很可爱很讨喜啊,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很满意的好吗。但是这个时候她可不敢跟赵可臻犟,只能放下摸脸的手怯怯解释道:&ldo;我自己估量着呢。&rdo;开始是吃着烧烤来着,后面看到别人在喝自己也忍不住叫了几瓶,刚开始是真的有在估量着喝。
&ldo;你昨晚那样子也叫估量着来,真该给你拍个照看看,就差摊在地上当块泥巴了!&rdo;这估量着来就这程度,那不估量放开了喝又是怎样一个状态,赵可臻气结。
黎明惜觉得这个很有必要解释解释,&ldo;那不是因为你后来打电话来了嘛,然后我就又多喝了点,嘿嘿&rdo;
赵可臻:&ldo;……&rdo;
&ldo;有你在肯定可以把我扛回来的嘛&rdo;
&ldo;……&rdo;孩子你高估我了,我可没这么大力气。
赵可臻把电脑放到一边,放下腿坐正,打算跟她认真谈谈这个问题,她不能每年一到那个日子就这样。
&ldo;明惜,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们把那件事放下好不好,就算你不在乎自己,年年折腾自己,也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放过自己好吗?而且当年的事情又不是你的错啊,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我们把控不了的,何必一直困在心上。&rdo;
黎明惜放下碗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面对这个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她一直不想伪装坚强。赵可臻说的那件事,她清楚地知道是什么,昨天是她爸爸的忌日,是她每年300多天中最害怕的一天,她坚强的靠山在8年前的昨天倒下,一起崩塌的还有她自顾自编织出来的幸福美满的梦。
&ldo;臻臻,我努力过的,可是,可是一到那时候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多可笑啊,我一直觉得我爸是我的榜样,我一直觉得他那么的好。&rdo;黎明惜抬起手撑着头,闭了闭酸涩的眼睛,语气里满是懊恼以及丝丝怨气。
赵可臻看着她这样子有些不忍,但她今天还是想把该说的说完,她怕以后自己再没有胆量去揭她的伤疤,&ldo;叔叔他很优秀也是一个好爸爸,他对你的疼爱都是货真价实的,至于其他事情,你可以不理解不满不赞同,但是不要把这些事情变成枷锁套在自己身上。&rdo;
&ldo;臻臻,枷锁之所以是枷锁,就是因为取下艰难,甚至,不懂钥匙在哪。但是,真的,我有很努力去忘掉了,书上不是说吗?你无法忘记,只是时间还不够长。&rdo;她吸吸鼻子努力扯出微笑,&ldo;所以明年一定就可以忘记了!&rdo;
赵可臻张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之前想好的长篇大论现在根本就用不上。
她走过去,把黎明惜抱住,轻轻拍着她的头。就这样吧,她相信总有一天,会出现一个人,让明惜忘记年岁里曾经有过的伤痛,重新去相信一些东西,淡化那件不可说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黎明惜已经收拾好心情,她跟赵可臻下午都有课,所以两人一起走去教学楼,进去教学楼的大门后就分开去了各自的教室上课。
她们俩的专业不同,她在美术学院,赵可臻在法学院。
黎明惜走到教室的时候还有几分钟才上课,老师还没来。
苏临夏见到她马上招呼她过去坐,黎明惜笑了笑走了过去。刚坐下来,苏临夏就拿着一个白色物体凑过去给她。
黎明惜伸手接过,&ldo;大白兔?&rdo;
&ldo;嗯,糖糖昨天给了我一捧,还跟我说难过的时候吃颗糖,告诉自己生活是甜的,嗤,才多大一娃,就开始玩忧伤。&rdo;
糖糖是苏临夏做家教的那个小女孩,11岁,性格古灵精怪,没事喜欢到网上找两句话惆怅一下。
黎明惜点点头,&ldo;确实,这么小就玩忧伤不好,毕竟以后忧伤的事情还多着呢。&rdo;
苏临夏一愣,转而拍着她的肩大笑道:&ldo;你说你怎么那么坏呢,以后不许看那么多神回复了,哎呦,笑死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