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氛愈加凝重,我大胆猜测:“莫非老太太嫉妒我们四个年轻貌美?”
大姐、三姐和脆桃愣了一秒钟,随即四下散开,卸妆的卸妆,背单词的背单词,聊微信的聊微信,总之谁也没理我。
今夜月黑风高,今夜无人入眠……就这样,我们四个各怀心事,在研究无果的情况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整夜。
但是这件事并没有不了了之。
开学第二天,我从图书馆找完复习资料回来的时候,看见她们三个坐在各自的床上,像三只猫头鹰一样盯着我,眼睛里散发着充满阴谋的绿光。
我被盯得发毛,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
脆桃从床上下来,步步逼近我:“徐乔西!”
零点零一秒后,我心底惊觉完了,脆桃喊我大名了!
她上一次喊我大名,是我打翻了她的神仙水。
我承认我“方”了,但很快脆桃就放下杀气。
“乔西,”脆桃拍了拍我的肩膀,“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全班只有我们四个挂科了?”
在这种时候我还有得选吗?当然是选择点头啊!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于是脆桃便耐心地把她这两天的打探成果跟我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我们班这次Java能够达到这种前无古人的及格率,全部是因为陈景琛。
其实我早该料到的,陈景琛一直是老太太的掌上宝,因为专业课成绩突出,被老太太当众称赞有慧根。在我的印象里,老太太自从教我们以来,只笑过三次,而且三次都是因为陈景琛!
第一次是老太太课堂上随机提问,在提问了十七八个人都无解的时候,提问到了陈景琛。陈景琛轻而易举地就回答出来了,甚至还延伸了一段学术探讨出来。我们其他人在底下听他跟老太太交流着我们完全听不懂的中文,深感这货心机颇深,骚操作秀智商,还把老太太逗得咯咯笑。打那以后,老太太就记住了陈景琛。
第二次是老太太布置了一道编程题,并告诉我们下堂课要提问。大家都知道陈景琛是大神,于是陈景琛刚做出答案,就全班传阅,大家花了三天时间,终于把陈景琛编的代码全部背下来了,第一次毫无负担地去上课,甚至还带着那么点小期待。本来以为肯定能回答上来提问让老太太刮目相看了,谁想到老太太不按常理出牌,在被点名的同学流畅地在黑板上写出编程代码后,她随便指了一段问道:“这段实现的是什么功能?”
于是,老太太又揪出了十七八个回答不上来的。
最后老太太幽幽道:“以你们的水平要想完成这个作业最起码得写出三页代码,现在一页就写完了,这个思路,我猜不是你们的水平能想出来的。唉,不是抄了别人的答案就能抄到别人的智商。”
说着说着,她又无比慈祥地对着陈景琛笑了笑:“做得很好。”
第三次更夸张,说起来我就有一股火!
那次我起床晚了,眼看上课要迟到,于是在路上狂奔,奔着奔着我看见有个人在我前面晃。因为是抄的小路,所以路比较窄,我想从左边超过去,前面那个人就往左偏了偏,我想从右边超过去,那个人就往右偏了偏。
最后我忍无可忍:“同学!你走路不会走直线啊?”
对方一回头,冤家路窄,我发现居然是陈景琛。
他无视我的质问,淡淡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说:“距离上课还有三分钟,我们的位置离教室大概一千五百米,就算我忽略掉你爬上四楼所需的时间,你想要不迟到也得每秒八米多的速度。”
“就算你有力气……”他看了眼我的腿,“腿的长度也是负担。”
天哪!他这是在笑话我腿短吗?
我翻了个白眼:“你腿长你不跑!”
他冷哼一声:“我迟到了又不会被骂。”
一招致命!但又……一语成谶!
我跟陈景琛一前一后地进了教室,老太太看见我就是黑面神,看见陈景琛就是弥勒佛。
老太太正在质问我为什么迟到,一看见陈景琛进教室,就笑呵呵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座位,之后又冷漠地望着我:“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这么懒,早起十分钟就不会迟到了!”
我不服:“老师,现在的小伙子也不勤快啊!”
我朝陈景琛的方位瞪过去。
老太太哼了一声:“陈景琛全部会,不来上课我都不管,你行吗?你跟人家比!”
脆桃将我从咬牙切齿的回忆中摇回到现实,继续说:“陈景琛在考试前出了一套押题卷,并且给了全班,当然除了我们四个。他还讲解了这套押题卷里的知识点,最后要求谁也不准把这件事告诉你,不然就是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