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仆想起自己的身世,他也是一个孤儿,自小就在月宫长大,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他的生命当中只有月神,只有这个月宫少主,他的命属于月神,属于月宫。
“你叫什么名字?”
“灵犀。”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灵犀微微一笑:“你还会念诗呢!”
“我家少主除了剑术和琴艺天下无双之外,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我自小在他身边服侍,受他熏陶,念两句诗倒不在话下!”说起月神,月仆脸上就是慢慢的自豪和崇拜。
“你先坐下。”
月仆依言坐到一棵梧桐底下,灵犀伸手去解他的衣襟,月仆吓了一跳:“你……你做什么?”
“我看看你的伤势!”灵犀的声音很温柔,目光也很诚恳。
“我……我自己來!”
月仆脱下自己的外衣,将自己的上身裸露在外,满满都是错综复杂的鞭痕和烙印。灵犀触目惊心,眼眶噙着泪花,这倒叫月仆吓坏了。
“你……你怎么了?”
灵犀哽咽地说:“他们太沒人性了,怎么可以将你打成这样?”
“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灵犀纤纤玉指抚过他的伤痕,轻轻地问:“疼吗?”
“敷了你的金疮药,不那么疼了!”
灵犀又掏出一瓶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他敷上,又给他服下一枚药丸:“这枚熊胆丸可以治疗你的内伤。”
“多谢你了,灵犀姑娘!”
“是我将你害成这样的,你反倒來谢我,你真奇怪。”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折磨我的人是挨千刀的左少祭司,和你沒有关系!”
灵犀倔强地说:“我也是祭司殿的人,和她们都是一丘之貉,这事和我就有关系。”
“你真善良!”月仆由衷地说。
“好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夜,明日我再送你出城!”
二人找了一个山洞,祭司抓了一只山鸡回來,去了羽毛和内脏,架起一堆火來炙烤。不久,一阵香气飘荡而出,月仆在牢房里吃喝都不像样,此刻不由食指大动。
灵犀望了他的一副馋涎模样,不由扑哧一笑:“你看看你的馋相,像是几辈子沒吃过东西似的。”
月仆也尴尬地笑笑:“让你见笑了!”
灵犀将烤好的山鸡递了过去,月仆抱起來就吃,一阵乱嚼,又见灵犀辛辛苦苦烤鸡,她沒吃上,自己就像这般狼吞虎咽,未免太不礼貌,也太唐突了。
月仆不好意思地望了灵犀一眼:“你看我这人,真是饿鬼投胎,倒忘了你还沒吃呢!”
灵犀笑道:“沒事,我吃素的,不吃荤食。”
“噢,那你怎么办,你不饿吗?”
“沒事,我不饿。”
正在吃着山鸡,却听外面一阵浩荡的脚步声音,远远望去,火光点点,像是大批人马擎着火把寻人來了。
灵犀惊道:“糟了,他们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