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直说。”皇甫高毅开口,那侍卫统领立即单膝跪地,握拳汇报到:“启禀皇上,两名看守皇家书库的侍卫抓到一个偷书贼,只是……”
“区区小事,你们自己拿主意,该怎么办怎么办。”皇甫高毅大手一挥,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毕竟好端端在和皇后风花雪月,突然来了一个人,扫了他的兴。
“可是……那偷书贼竟然是……是月妃娘娘,所偷之书乃是……乃是一本手抄版的秘戏图孤本。”
那侍卫估计还是个未婚小青年,说起秘戏图的时候竟然还红了脸。
白飞雪差点一颗葡萄籽卡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夫人,你没事吧?”皇甫高毅慌忙给她顺了顺背,好一会儿,白飞雪才终于缓了过来。
“你说月妃在皇家书库盗取手抄版的秘戏图孤本?”白飞雪重复问了一句,这是在太匪夷所思了,月怜不可能这么不知分寸,况且,那种书……难道值得她连面子都不要跑去皇家书库偷吗?
“先将月妃送回麝月宫,至于……书就还是送去书库吧,这件事情朕自会处理。”皇甫高毅说道,朝那侍卫统领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白飞雪看着皇甫高毅的眼睛,许久,仍旧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直到皇甫高毅轻轻咳嗽了一声,白飞雪才终于回过神来:“皇甫高毅,那什么手抄版的秘戏图孤本不是你让人弄的吗?”
皇甫高毅轻轻点了点头,自从上次说起这些孤本的时候,他见白飞雪感兴趣,所以就真的命人去手抄一份了。
“那月怜是怎么知道的?”白飞雪不解,她如果没有记错,那些话都是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说的,而且似乎是上次在浴室……
想到这里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浴室里一定还有其他人!
“寝宫里的丫鬟每一个都有嫌疑。”白飞雪气得不轻,没想到月怜竟然把眼线都安插到皇甫高毅的寝宫里来了,那些人每天都在她身边待着,如果哪一天,月怜想要害她的孩子,那不是轻而易举?
“皇甫高毅,把寝宫里的人都换了,这还得了,都欺负到我们孩子的头上来了。”
白飞雪怒斥到,如果不是月怜这次犯二去偷书,那她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她身边被人安插了眼线?
“你不用担心,莫要气坏了身子,这件事一定不是月怜安排的,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皇甫高毅又给她顺了顺背,示意她不要生气。
“那你的意思是?”白飞雪点了点头,月怜不过就是个不受宠的妃子,她的所谓敕封,甚至都没有昭告天下,在宫里若不是和太后走得密切,恐怕也就和普通宫女无异。
慢慢冷静下来,白飞雪凝视着皇甫高毅的眼睛。
“这宫里除了一个太后,你觉得还有谁可以将眼线安插到我的寝宫去?”皇甫高毅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白飞雪不知他心里究竟在筹谋些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做,总不能任由她派人监视着吧,那还有什么*可言?”*什么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太后的监视不知道究竟是冲着谁来的,若是被她察觉到其他不利的信息,恐怕对皇甫高毅也是大大的威胁。
“当然不能放任她这样做。”皇甫高毅微微蹙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想了想才淡淡开口:“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看来月怜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白飞雪虽然不知道皇甫高毅究竟具体打算怎么做,但是,看他脸上自信的表情,应该是打算从月怜下手,可是,月怜那个女人,平时都小心翼翼,这一次突然去偷书都让白飞雪意外至极了,难道她还能帮忙指证太后不成?
“那你刚刚怎么让人把月怜放了,现在放虎归山了,倒时候她矢口否认,我们能拿她怎么办?”白飞雪叹了口气,皇甫高毅刚刚是不是太武断了,好歹也去见月怜一面,这样也算是抓了个现场。
“虽然是从月怜身上下手,却不是去审问月怜。”皇甫高毅剥了颗葡萄塞进白飞雪的嘴里,脸上满是宠溺的微笑。
沉吟片刻,白飞雪似乎看出了一点儿端倪:“你的意思是说,拿这件事去质问太后?”
“不是质问,只是去了解一下,有时候打草惊蛇也是一种策略。”他笑了笑,白飞雪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愧是皇甫高毅,至少熟读兵法,有时候这些兵法用在后宫还是挺不错的,有空她也需要学一些。
将剩下的一点葡萄通通瓜分了,时间也不早了,两人就这样回了寝宫。
第二日,白飞雪依旧睡得日上三竿才起床,刚睁开眼睛,就见到皇甫高毅一张放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