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尘看了李汐一眼,见她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小心翼翼地翻开书。看到书中的内容,也是惊得即可就闭上,心里暗骂里兰青言混账,竟然将这些东西落在自己房中。
李汐此刻反而大方起来了,咯咯地笑道:“想不到驸马爷平素里喜好这些。”
凤尘一个男儿,自然不比李汐这般的害羞,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常态,又将书递给新衣,让她拿回房中去。自己则飞身上去,在她身边躺下,拢着她的发在指尖玩,“沉公主清心寡欲,臣可做不来柳下惠。”
李汐玉面一红,
表面上却一本正经道:“本宫不是说过,娶妻纳妾,随你。”
知道她是玩笑话,凤尘却高兴不起来,伸手拢住李汐的肩头,埋首在她秀发间嗅嗅,“汐儿,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怕听得多了会当真。”
“你就这么小心眼吗?”李汐不服气地扯了他的头发来玩。
“我就是小心眼啊。”凤尘咕哝着,伸手将李汐的手压着,声音也小了下去,“让我睡一会子,昨夜一宿没睡。”
李汐眼中有一丝心疼,坐起身靠在藤床上,让凤尘的头靠在她膝上,“你睡吧,到时辰了叫你。”
凤尘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新衣将书拿回去,又换了一本正常的,交给李汐后,便退去院子门口守着。
天色正好,阳光斑驳地洒在二人身上,前院的喧嚣丝毫没打扰这一处的宁静。
幻樱找到新衣,正要进去回禀,被她拦住,“公主和驸马爷在里头呢,什么事这样急啊?”
“没事。”幻樱今儿穿了一件橙色的短打,腰间坠了一条红色的流苏并两个橙色的香囊,想来是因为今儿个凤铭大喜的缘故。
新衣上下将她打量一圈,撇着头看她,“我从不见你穿旁的衣服。”
幻樱默然不语。
吉时一到,李汐唤醒凤尘,各自去了前厅。
虽是娶小,三媒六聘一样不少,拜过天地,新娘迎入洞房,凤铭则留下来陪众宾客。
李汐由心地为凤铭感到高兴,便多喝了几盅,面颊已经是绯红。
新衣瞧了瞧四下无人,将李汐带到凤尘房间,令人去煮来醒酒茶,看着伏在案上的女子皱眉,“主子向来不多饮的。”
待醒酒茶端来,李汐早已经呼呼大睡,唤不起来。新衣无奈,眼看着天色已经晚了,主子再不起来可如何好?难道自己要背着她出门?外头那样多的人,回头主子非揍死自己的不可。
正犹豫着,凤尘已经来了,瞧了瞧李汐,笑笑,“看你主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这样吧,你带着仪仗队先回宫,与皇上说一声,公主明儿个回来。”
新衣道:“奴婢得留下照顾主子。”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凤尘歪头,含笑看着新衣。
在那样真诚的目光注视下,新衣缩缩头,却仍旧狐疑地看着凤尘。毕竟是有前例的。
她正犹豫着要怎样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人已经被凤尘推出屋子,眼前的门轻轻悄悄地关上。
无奈,新衣只
得与幻樱商议,让她带着三名女策留下,自己带着仪仗队回宫。
李汐醒来之际,只觉得喉咙发干,浑身也燥热的很,十分难受。入眼一片漆黑,想来是入了夜,只是分不清究竟置身何处。正欲支起身子,惊觉手臂酸麻异常,竟是有人紧紧抱着自己。
她这一动,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凤尘,问道:“你醒了!”因才睡醒,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朦胧。
知道是他,李汐先是一惊,随后又是无言,问道:“你怎的在这里?”
凤尘此刻清醒过来,原本环着李汐的手改为拉着她的手,好笑道:“这可是我的房间。”
李汐慢慢回想起午间的事,暗悔自己不该饮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