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知道被改掉的信件有没有起到作用,如果有,那起码龙子夜暂时都是安全的。
因为,那个关盟的盟主在在等他们上去和龙子夜厮打在一起。
“大姑娘,是不是参加关神赛的人,都有有请帖?”亦瑾忽然侧首,想起这个就赶紧问上官可心,毕竟,她就是在千禧镇待着的。
“不完全是呀,那不算是请帖吧,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推荐信,凡是拿着推荐信的,就一定要上去参加比赛的,就算是死的也要抬上去,那样的人在拿到推荐信之前都会有个生死状的,但是其实…”上官可心忽然覆到亦瑾耳边小声道:“那都是关盟和各个地方镇长的噱头而已,他们怕关神太厉害,没人敢挑战,就找些替死羊羔去造势,在外头将那请帖说的无比的荣耀与尊贵,其实都是假的。”
亦瑾眼尾瞟到上官可心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因为天热人多,她小巧的鼻头沁了丝汗珠,可她却浑然不知,那樱桃小嘴叽叽喳喳的,眉头紧紧皱着,好似很生气,忽然她闭上了嘴角,眼神和亦瑾的对上,跟着哄的一下就红透了,跟个红苹果似得,她赶紧垂下脑袋,搅着手指,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亦瑾看她可爱,没来由的想到。
听到他低沉的笑声,上官可心是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她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根本抬都不敢抬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亦瑾好似闲暇的看着她的后脑勺问她。
上官可心的声音闷闷的:“是东方伯伯告诉我的。”
“东方伯伯?”亦瑾嗤笑:“我知道了。”
当初他们进关,他们的爹还特地找关系托人关照关内的东方伯伯照顾他们四个呢,结果呢,他们四个都没按照正常的情况入关,他更是被宁轻陌一脚给踢下去的,想到那些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呀,说好来关内有人罩着的,结果惨惨成那样。
“哎呀哥你还笑的出来,你快看呐。”亦桓在旁边看的紧张死了,都没注意到亦瑾和上官可心方才的小互动,他一双眼睛好像就是黏在了赛场上。
“我说你看就看,你掐我干嘛呀?”楼江山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巴掌将亦桓的手给拍开。
亦桓吃痛,这会才缓神起来自己刚才竟然不自觉地就抓住了楼江山的手,这会都掐出几个印子来了。
“去去去,谁要掐你。”自己掐了人,还那么理直气壮,楼江山觉得亦桓那脾气就给人惯得,得打得教训。
亦桓才不管他,转而看着旁边默默垂着脑袋的上官可心问道:“怎么了?你看不到吗?要不我背你?”
他一说上官可心吓了一跳,连忙挥手往后推道:“别,我才不要你背呢。”
她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忽然一脚踩到了什么人,她转身一看,是那白衣人,带着黑色的斗笠。
她感觉自己的后脊梁都发冷了起来,将脚一缩,垂首不停说抱歉。
亦瑾,亦桓和楼江山,上官可萱都回头看了眼那个人,亦瑾就觉得好似是在酒楼里头看过,冲他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看到。
那人伸出手挥了挥,意思好似是不碍事,上官可心和上官可萱对视了一样,两人眼中包含着很多不能说的情绪,上官可心转过身子,摩挲着口袋中的那令牌,感觉指尖都在发烫。
“这位兄弟,看你好眼熟呀。”亦桓凑过去和那白衣人说话,十分想知道他斗笠之下是什么模样。
“是吗?兄弟,我怎么不知道我认识你。”那人竟然回话了,那声音跟锈迹斑斑的锯子一样,亦桓一听就立马折回去了,这么难听的声音,他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白衣人轻勾嘴角,眼神落在赛台上龙子夜的身上,眼中的情绪深邃和沉重。
十个人的纠缠不比一个,十个人的力量相互辅助,此刻他们是将龙子夜死死的困在自己的阵法之中,从脚下攒起的元力疯狂卷起,将龙子夜整个包裹在其中,都看不到龙子夜的身影了。
无人知道在那阵法中龙子夜是否能够安全无恙。
只看的见赛台上挂起一阵狂风,吹得每个人都摇摇晃晃的。
忽然那十个人全部飞了出去,十个人好似被人抡着扔出来的一样,散的七零八落,狂风渐渐的熄灭了下来,赛台上只有龙子夜一个人还站着。
别甩下赛台的十个人都跌的老远的,一个个起来,嘴角都挂着一丝血痕,他们不服气的拔出长剑就要杀回去,不料龙子夜忽然手指一弹,龙骨剑龙吟出鞘,一下就飞了出去,在空中变幻成十把小剑的身影,在龙子夜雷厉风行的召唤中,手一挥,十柄剑飞了出去,齐刷刷的好似盛开的花瓣,将那是个人全部都活生生的钉在了地面上,没有一个人是姿势不一样的。
他们瞪大着双眼,忽然全部嚎叫出声,竟是那十柄长剑全部被龙子夜收了回去,收回去就不说了,他们的身上都留下了一个剑戳出来的血窟窿,跟着他们又是一声哀嚎,每个人的声音都是在瞬间戛然而止的。
再看过去,竟只有十颗内丹漂浮在空中,那十人的肉体全部都随风消散了。
那十颗内丹在围着龙子夜旋转着,发出纯净的光芒,龙子夜忽然一把握住龙骨剑,一剑过去,十颗内丹全部都碎了。
十条命,也就在这龙子夜越见狠戾的目光中没了。
底下安静的很,可是那碎裂的十颗内丹,好像刺激了底下许多人的神经。
他们不相信,不相信龙子夜的战无不胜的。
于是一个接着一个,一群接着一群,轮番上去与龙子夜对战。
“人太多了,他们是想累死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