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殿下,你伤的这么重,你要去哪里?”
龙子夜推开他的手,就光是做起来就已经气喘吁吁:“好好的,天帝为何要下这道天令呢?还有几日就是轻陌和唯逸成婚的日子了,唯逸在这个时候被废除太子之位,那婚事呢?”
儒越将他又按了回去,无奈的摇了摇头:“龙王殿下你就别操心别人了,你看看你自己的伤吧,你可是西海的顶梁柱,若是伤一日不好,西海所有百姓可一日都不会安心的。”
“儒越你说什么?唯逸是别人吗?”
儒越浑身一僵硬,尴尬的笑了笑:“儒越说错了,请龙王殿下恕罪。”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眼神落在帐顶,没再看儒越一眼,儒越知道龙子夜在生他的气,也没有再说话,安静的退了下去,刚一出门,就遇到菊姑手忙脚乱的跑了过来。
“儒越大人,天宫来人了。”
在儒越心底,是怨恨宁轻陌和墨唯逸,虽然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去厌恶任何一个人,但是龙子夜的一片深情宁轻陌却从来不当回事,只和那个跟她足足小了那么多岁的墨唯逸在一起,他真心是替龙子夜觉得不服气。
但是他那个傻龙王却根本不当回事,该默默付出还是默默付出,从来不计较自己的心碎了又自己补好,再碎了,继续再补好。
他儒越自认为性情已是极为和善的,然而在亲眼看到宁轻陌和墨唯逸那亲昵的模样,他还是偷偷的捏紧了拳头。
看看他可怜的龙王殿下,受了伤孤苦伶仃的躺在床上无人照料不说,还要继续为他们的事情操心,墨唯逸被废了又如何?那宁轻陌不还是不离不弃的守护在他身边吗?
那个女人的心是狠的。
宁轻陌没有见过儒越,乍看到他还晃了神。
儒越好不容易才压制住满心里的怒火,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去接待他们。
“在下是儒越,是龙王殿下的贴身随侍,儒越见过太子殿下和宁大小姐。”
他的那句太子殿下一出口,就让墨唯逸好不容易才有丝丝笑容的脸僵硬在了那。
儒越抬头一看气氛不对,连忙改口道:“抱歉,是儒越嘴拙,方才怕是全六界都已经知晓,如今的太子殿下……已经择选了。”
嘣的一声,宁轻陌感觉到自己脑海中的一根弦好似断了。
她方才还十分友善的眼神在瞬间就变得冰冷无比,她微眯眼眸,危险的看着儒越,丝毫都不客气。
儒越心头一抖,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被一个弱小女子的眼神给看的害了怕。
他连长崎都不怕,又岂会怕一个天宫来的大小姐。
想到此他理好心绪,他从他们身边走过,径自坐在椅子上,态度傲慢又无理。
“二位不请自来,怕这次要失望了,龙王殿下受伤不说,如今西海长了一颗神树,是西海重点看护的对象,如今的西海戒备森严,是绝对不允许外人随便进来的,因为二位是我们龙王殿下的旧识,所以在下好言相劝,二位还是快些离开吧。”
他们从天宫而来,竟是一杯茶都没喝到就被下了逐客令吗?
宁轻陌眉头紧皱,犀利的眼神落在儒越脸上,儒越本来要自己喝茶,可是被宁轻陌那么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手都软了,想了想,他还是将茶杯放了下去。
不知为何,就是下不去口就是了。
若是换作以往,墨唯逸早就跳脚了,他的骄傲和尊贵不会允许他受这样的侮辱,然而如今的他,却好像是被拔了刺的刺猬一样,软绵绵的,他只想到了躲避,一味的去躲避世俗的争论和眼光。
她那么阳光洒脱的唯逸呢?她那么自信潇洒的唯逸呢?
她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墨唯逸。
墨唯逸正要开口说走,却被宁轻陌制止住了,她拉着墨唯逸坐在了儒越的旁边,是一点都不客气。
她给自己和墨唯逸倒了杯茶,侧首看了眼儒越,邪肆的勾了勾嘴角,轻蔑开口道:“儒越是么?我可不管你是龙子夜的什么人,能这样就要赶我走的,你可还是第一个,当年我在这西海肆意玩耍的时候,你儒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呢?更何况唯逸还是龙子夜的外甥,要说走,恐怕轮不到你说吧。”
儒越知道自己十分的逾矩,但是他却私心一点都不希望这两个人留下来,故而还是硬着头皮道:“那也是非常时期,如今西海的局势,二位定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