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痛,摇了摇晕眩的头,看着眼前身着银灰色衣袍的男子,整个面目也被包裹着只留下一双漆黑的瞳眸,她紧蹙眉宇问道,“你是谁?”“不是害你的人。”男子点了她的穴道,止住了她后背源源不断流血的伤口内力震碎她后背的衣裳,迅速为她上了伤药。
沐瑾萱咬牙忍着痛,双手紧紧攥起,额角的冷汗打湿了鬓角的黑发,她摇晃着晕眩的头,侧眸看向为她包扎的男子,隐约中感觉那抹身影有些熟悉。
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她虚弱的出声,“你……到底是谁?”
她看到那男子垂眸看了眼她,那眸底的心疼和杀意深深的震撼了她,让她心里的疑惑更甚。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男子丢下瓷瓶,转身就要离去,却被沐瑾萱伸手拉住手腕,她抬眸凝着他,“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就我?”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她绝对认识,可是又想不起在哪认识。
“好好休息,不该问姑娘别问,我只是奉命保护姑娘的。”男子轻轻拂开她的手,转身毫不犹豫的出了帐映。
沐瑾萱呆愣的躺在床榻上,眼眸一直望着男子离开的方向久久未能回神。
外面想起了杂乱的声音,还有一些警告侍卫小心谨慎,保护公主皇后的声音。
皇后!
沐瑾萱一个激灵坐起来,却牵扯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她额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
皇后是指的杭嫣然,因为柳婉华已经回宫了,这里唯一的皇后就是杭嫣然了。
她想起方才在古悦的帐篷里,刺客像是故意将她逼到里面的,而此刻那一剑明明也可以杀了她,可是只是在她后背划了一剑,而后便一剑杀了古悦。
古悦是大皇朝的公主,她在大安朝的地盘死了,楚萧寒难辞其咎,那个刺客一定不是大安朝的人。
难道是大元朝的人?
不对,逻辑对不上。
若是大元朝的人,他为何不杀了她而是杀了古悦,为的只是让楚萧寒头疼吗?
应该不是。
忽然她心里一震,一个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心里也跟着愈发的相信这个事实。
难道那个人的目标是置她与死地,而古悦不过是个利用品而已?
今夜注定不太平,沐瑾萱忍着身上的痛下床快步跑了出去,背着所有的侍卫跑向了密林,后背的痛愈发的猛烈,像是要吞噬她的意识。
身子也越来越虚弱,她紧紧抓着一棵树干,缓和了半晌四下瞧了眼,见还是没有什么异常,她不甘的坐在地上。
从腰间拔出匕首,唇畔溢出一抹苦涩,对着自己的腹部就狠厉的刺下去。
就在坚韧的匕首快要划破她的衣衫时,眼前一股冷风一扫,手腕被一只为热的手掌紧紧握住,控制了她刺下去的力道。
“你干什么?”一声激动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他的目光紧紧凝着她,又道,“遇到这么点挫折就自杀,这还是不是你了!”
“果然是你!”沐瑾萱紧紧的凝着他,“我知道你一定还会出现,虽然这个法子有点冒险,但你还是出来了。”
男子眸色一顿,握着她手掌的手松了松,他起身就要离去,却再次被沐瑾萱紧紧抓住。
“周杨,既然是你,为何不敢承认?”沐瑾萱起身,却因为伤口上的痛,让她身子猛地向后一倒,忽然腰间一紧,便见到周杨转身搂着她,将她的身子扶正,又快速松开。
“你怎么知道是我?”周杨望着别处,没有去看她,她能感觉到周杨身上隐隐散发着冷气,还有种对她的纠结。
“你的眼神,再第一眼看到你的眼神时我便感觉像是你,但却不敢确认。”木瑾萱抿了抿唇,忍着痛靠在树干上。
周杨身躯微微一僵,他苦笑一声,“是不是权利真的很吸引人?”
“什么?”沐瑾萱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疑惑的凝着他。
“沐瑾萱,以前的你从来不是这样子,失忆前的你虽然懦弱,但却真实,可是失忆后的你就变了,变得连我这个认识了你三年的……朋友都看不懂你。”
周杨转过身看向她,眸底含着失望,“沐瑾萱,你可还记得这个?”
他从腰间拿出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一朵木槿花,栩栩如生,她不解的看向周杨,抿了抿唇,没有言语,她知道,这个玉佩定然与她有关。
“呵!”周杨苦笑一声,垂眸看着手中儿玉佩,似是早已预料,又似是恍然得知一般,“这枚玉佩是你送给我的,是你亲手在七夕节那天送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