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人行色匆匆的往g市郊区的一个镇上赶去,找一间叫‘夜莺’的酒吧,找一个叫蔡爽的人。众人站在路边,看着霓虹灯招牌上的字,这间门面装修不算华丽的酒吧,马路边却停满汽车、摩托车,进出的人也络绎不绝,看来这间酒吧生意不错。
确认没有找错地方,黄曦整理笑容,顺着敞开的大门四平八稳的走了进去,其他人也是神采飞扬的叼着烟,插着袋,十足的古惑仔风范。
门面装修不怎样,但内部却很大,舞池足以容纳五六十人跳舞而不觉得拥挤,没走几步,一个女服务生热情的迎上来道:“先生需要座位吗?有多少人?”
黄曦看一眼服务生,附耳道:“我是来找人的,请问蔡爽在不在?”
服务生一脸惊讶的看着黄曦一众人,好几秒才支吾道:“你,你们等着,我马上让他来。”说完竟然如风般跑开了,连带撞中好几个客人,惹来阵阵骂咧声。
不出两分钟,十多名青年大汉往黄曦这边冲过来,明晃晃的砍刀就背在腰后,吓得其他客人纷纷闪让。黄曦一方也是大惊失色,跑不是站着又不是。十多人竟然把门口堵住,如临大敌般注视着酒吧里的每一个人。
眼前接着又走来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几天没见的光头大汉蔡爽,女的自然是刚才的服务生,只见她一指黄曦道:“菜头哥,就是他们要来闹事。”
蔡爽顺着手势看过去,既惊又喜的喊道:“黄曦?是你啊,哈哈。”
“菜头哥,正是我!”黄曦大喜过望的上前几步道。
蔡爽转头对女服务生道:“你先去忙吧,他们不是闹事的。”接着对周围的客人扯着嗓子道:“没事没事,大家继续玩,玩得开心!”说完拉着黄曦,招呼着后面的人上了酒吧二层的一间不算大,但能容下二十来人的包厢。
房内早已坐着一个二十五六的女郎,蔡爽客气的为黄曦介绍道:“黄曦啊,这位是酒吧的老板,白兰姐。”
黄曦细细打量着这个叫白兰的妙龄女郎,只见她漆黑如墨的头发披散下来至双肩后,面容姣好,眉目好看至极,若隐若现的笑容简直可以摄魄钩魂,一件露背装连衣裙衬托得身材玲玲有致,翘着二郎脚慵懒般靠在沙发上喝着红酒,全身无不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韵味,这么邪恶的画面能让房内的人想入非非,却无一人敢出言调戏这个俏丽女郎。
白兰同样疑惑的看着黄曦,直到后者收回目光,从容不迫道:“白兰姐,你好!”
蔡爽招呼黄曦坐下方才道:“这个是我之前提过的黄曦,我这肩膀上的伤就是拜他所赐的,哈哈!”
白兰犹有兴致的看着黄曦,忽然捂嘴娇笑出声,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好一阵才道:“菜头!就是这个斯斯文文的高中生把你伤得这么狼狈啊!”
蔡爽老脸一红,讪笑上脸道:“白兰姐,别看他斯斯文文,这小子胆子够大,魄力十足,跟我们老江湖比起来丝毫不逊色。”
听着两人夸夸其谈,黄曦只能陪着笑脸,白兰深看他一眼道:“那你不妨让他过来看看场子,看他表现如何。”
“如果他没意见,我不介意。”蔡爽摸着光头笑道。
两人会心一笑,白兰缓缓站起来道:“我有事先离开,菜头,你看紧点,别让‘鬼麻帮’的人再来闹事。”
“放心吧,这次再敢来,我保证他们没有脑袋回去。”蔡爽一拍胸脯保证道。
白兰看一眼二人,挽着手袋,踏着高跟鞋优雅的走出房间。蔡爽暗自叹口气,接着对门外的人道:“去拿几箱啤酒过来。”那人应声走开。
待蔡爽回过神来,黄曦漫不经心问道:“菜头哥,这鬼麻帮是怎么回事?看你好像满头烦恼啊。”
闻言,蔡爽嘴角轻佻笑道:“哦,没事,就是个刚立旗的小帮派而已,三天两头跑过来闹事,白兰姐跟他们交涉过几次都没见效果,要不是我伤势未愈早就带人过去铲平他们,鬼麻帮,我呸,迟早送他们去做鬼。”
酒刚摆好,一长发青年跌跌撞撞冲进来,惊慌失措道:“菜头哥,鬼麻帮的人来砸场,你快去看看。”
蔡爽面色大变,狐疑不决道:“当真?会不会是客人喝多撒酒疯?”
那青年喘息着道:“有二十来人,一冲进来就打砸,客人都跑掉大半,下面的兄弟正在和他们拼命。”
蔡爽一跳多高,怒摔酒瓶,不敢怠慢的从沙发垫下抽出把狭长锋利,刀身雪亮如镜,杀气腾腾的钢刀,一脸怒气当先冲出房门,骂骂咧咧的往酒吧大厅跑去。黄曦知道有事发生,和众人一商量也坐不住,翻着沙发摸出把一模一样的钢刀,在手中掂量一下,感觉蛮顺手的,方才抽身下楼,其他人翻转整个房间,搜出一些片刀钢管之类的杀伤性武器,纷纷下去支援。
酒吧大厅内人头涌涌,不少惊慌失措的客人跑不出去只能堵在楼梯口的走廊上,惶恐的看着舞池上几十人疯狂打砸对砍。黄曦排开众人跻身出来,因为分不清敌我,所以没有急于上前帮忙。站立数秒,越来越多兄弟围在一堆,黄曦神思一转,当下领着众人贴着打斗的边缘范围猫腰跑到酒吧大门口,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李文强甚或不解问道:“曦哥,我们守在这干嘛?”
黄曦紧张注视着眼前的状况,握紧刀柄道:“我也分不清哪些是蔡爽的兄弟,万一砍中自己人怎么办?况且如果他们想跑,插翅难逃啊。”
众人无不轻声点头应道,这确实有道理,彭耀祖晃晃手中的片刀无奈道:“没想到我人生第一次拿这玩意,竟然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黄曦颇感意外的看着他,接着了然于胸笑道:“刀是有灵性的,只要沾血就醒过来,等下你让它多沾点敌人的血,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两人相视而笑,听得其他人甚或不解。
这时,舞池上有三十人左右,手中皆是锋利的砍刀,不时看见鲜血飞溅,痛叫声,喝骂声不绝于耳,听得周围的人既惊心又热血沸腾。蔡爽左肩膀还缠着纱布,正和一手持长砍刀的健壮青年互砍着,前者虽然身形矮点胖点,可动作奇快,手中的钢刀如银蛇般在空中飞舞,刀身在镭射灯的照射下散发出异彩光芒,逼得人不敢直视。
只见蔡爽手中的刀变幻数次,那青年只能举刀招架,前者意气风发,把刀舞得呼呼作响,直把青年逼出舞池外,瞅准机会,怒喝一声跃起身形,以势大力沉的一记力劈华山直取向那青年面门,青年在生死间本能的举刀招架,刀光遇着剑芒,青年的刀架不住这上百斤的重力脱手而飞,整个人被压坐地上,蔡爽的刀尖擦着青年的眉眼在面上拖出一道血口子,虽然只是轻轻划过,但也足以把这张脸划花,鲜血顿时流淌下来。
蔡爽也不见得毫发不损,只见他的手被震得虎口开裂,但那青年已经吓得肝胆俱裂,悍然不顾其他人,趁蔡爽还没回过身来,踉跄爬来起,像见鬼般连滚带爬往酒吧大门口溃逃。
蔡爽正欲追赶,举目一看,大门口被十多人堵住,只见为首一人眉清目秀,刘海盖眉却挡不住眼神里透出来的骇人精光,原来黄曦一早已蓄势待发,等青年扑上来,前者一击把钢刀挥出去,把他硬生生砍倒在地,胸膛皮开肉咧,痛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