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麟尘躺在床上,想着他今天做的事,他今天可累着了,先是去镇上,走了几个时辰的路,下午又是上山扛猪,晚上又掌勺做饭,原来做了这么多事啊,难怪胳膊酸痛;用手捏着胳膊,要是有个SpA就好了,他现在特想舒舒服服的按摩一下。想着今天晚上吃饭热热闹闹的,其实他今天也很开心。突然想和朋友一起去酒吧坐坐,想一起出海打鱼,一起………他想家了。
清早,顾麟尘跑完步回来,顾父已经上工去了。风哥儿正在摆碗筷。
“夫君,你回来了,早饭已经好了。”
“嗯,西哥儿呢?”看了床上没人。
“跟娘到后院喂鸡去了”西哥儿今早起来看到桌上放着的鸡蛋,知道又有蛋蛋吃了高兴得不得了。听到顾母说去后院喂鸡,他也一蹦一跳的跟着去了。西哥儿之前也经常捉虫子喂它们的,也不怕。
等顾母他们从后院回来后,吃了早饭,顾麟尘说他要去山上砍些竹子来削筷子。家里的筷子不多,不好拿去镇上给客人用,就拿着柴刀出门了。
风哥儿把碗筷收拾好后让西哥儿在家自己玩。昨儿夫君那一身血衣泡了一晚上得去河边洗出来,怕泡久了把料子泡坏了。
顾麟尘到山上砍了两根比较粗大且很直的竹子,看到地上有几棵新冒起来的冬笋,用柴刀把头从土里刨出来再砍下来,个头还挺大的。刚好家里有肉,中午炒个竹笋炒肉,饭都可以吃下两大碗。把几个竹笋去壳用树藤绑在竹子前端,扛着竹子乐呵呵的走下山。
顾麟尘回到家,家里除了西哥儿在,顾母和风哥儿都不在,他就端根凳子坐在院里开始削筷子,他手生,以前只是知道该怎么做。这会实际操作削得很慢。西哥儿蹲在一旁看着,偶尔还帮他递下竹子,他想到昨天虎子手中的竹编玩具,可这些小东西他不会呀。只能改天去镇上给西哥儿买个了。
风哥儿蹲在河边洗衣服,这衣服沾上的血泡了一晚也不好洗,放了皂角使劲搓都不好搓掉。其他几人来得比他晚的都洗好走了他还在埋头搓着第一件。旁边还有一盆衣服没有洗呢。
河哥儿今儿也来了,他的衣服洗完了就端着盆走过来,本想跟风哥儿说洗不掉就洗不掉吧,衣服也是可以穿的,过来一看,这衣服料子不是他们身上这种麻衣,料子还很新,看起来也得值不少钱,要是洗不出来可就废了,
“风哥儿,你这还有这么多衣服没洗,我来帮你洗吧!”
河哥儿拿起一件顾母的衣服着手洗起来。
“谢谢你,你家不忙吗”
“嗯,今天不忙,铁牛和爹去上工了,娘在家呢。”
河哥儿瞄到风哥儿头上的簪子,虽然是木的但是很精致,看着不比银簪差。
用手臂碰了碰风哥儿道:“哎,你头上的簪子是你夫君送的吧,你戴着很好看。”
风哥儿脸上带着笑,有些不好意思:“嗯,他昨儿去镇上看到的,就买了回来。”
“看来你夫君真像他说的变好了,你的苦日子熬到头了”河哥儿也替他高兴。
以前风哥儿来洗衣服身上时不时就有淤青。
他夫家虽然也穷,但夫君对他好。所以他看到风哥儿寒冬腊月穿着单薄,嘴都冻紫了,两只开裂的手冻得通红,还在冰水里洗着衣服,挽起袖子的手臂上一大片淤青,看着着实惨人得很;他就走过去问他要不要帮忙,那时候他还拒绝,说这水太冷了怕冻着他,他嫁到这村里也没有什么朋友,这人是个好的,也是外村来的,就蹲下和他一起洗了。洗好后他还连连道谢,后来他们一起去山上捡柴火,他还先帮着自己捡。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