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询问,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你猜。”
“呵,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就对了,你要是猜得出来,我就不会在这儿了。”
赫连翊知道他的话里定然隐藏了些什么,但他却没有一点头绪,只记得他之前对纱纱说:“我可是你皇叔。”
如果他没有胡言的话,那他定然是皇上的某位兄弟,只是换位的时候,他才还没出生,对当时的事情只知又少,而且也没有听说过天牢里关押着什么人,完全没有一点可寻之迹。
等出去之后再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
他不追问不代表别人不追问,“方才那丫头,是个公主?”
赫连翊也回他一句,“您猜。”
“我听到她说父皇了,那你就是驸马?”
“您觉得是就是吧。”
“那你不错呀,抛开她的身份不说,那个丫头,很对我的胃口。”
赫连翊笑笑并不回答,对你的胃口有什么用,总不能进来陪你。
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你可别在心里小瞧我,我当年风流快活的时候,还没你们呢。”
“那倒是,现在该我们风流快活了,没您了。”
那人被他堵得差点闷出一口血来,“你可真不会聊天。”
赫连翊也不反驳,他本就不喜与人多言,况且他才进来的时候,只怕这人也只当他是一般的死囚无异,根本无心搭理,只不过如今讨了好处,便又热络了起来。
也算是个识时务的人。
“算了,我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你给我送吃的。”
果然。
赫连翊也只不过是将被子在地上铺了一层,便坐在上面开始打坐。
就着外面油灯忽闪的光线,看到那人已经裹着舒软的棉被躺下了。
收回目光,闭上了眼。
次日清晨有雨滴从天窗溅了进来,地上的油灯早在半夜里便已经燃尽了,屋子里有多了一股燃烟的味道,飘散开来隐隐有着一丝油香,但还是掩盖不住这里面的怪味。
赫连翊第一反应就是抬眼朝着旁边看去,没有了灯光的照耀实在有些模糊,只隐隐看到那个人影是站着的,似乎是面朝着外面。
这是在等人?等纱纱?
赫连翊不自觉笑了笑,这姑娘还真是,莫名其妙地讨人喜。
站立了许久,好像是有点失望了,那人才又坐了下来,“这果然牢里还是只有两顿饭。”
赫连翊看了看床边那两个没有碰过的饼,“我这里还有些吃的,你……”
本想问他要不要,可又记起昨日他不“要”饭的事情,便又止了话。
可惜那人已经听出他想问什么了。
“不要,那是你的,我的我已经吃了。”
赫连翊没说什么。
终于,有脚步声传了进来,声音不重但又没有规律,赫连翊你一听就知道是她了,身轻,偶尔又会跳着走。
人还没走进,声音就传了过来,‘我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想!”声音是从旁边传出来的,“丫头,带吃了了么?”
“当然!”很开心又有一丝得意的语气,“不过你得等一会儿,我得慢慢搬进来,东西有点多。”
最开始的当然还是灯,放到地上之后便是她的书本本。
灯是抄书的时候必须要用到的,这路她倒是已经走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