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是艽芝草。”他还不敢完全确定,不过大概是不会错了。
“艽芝?原来那就是艽芝草啊。”齐菡纱一时震惊,转而又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她手上有艽芝草?”
赫连翊挑眉看了她一眼,傻乎乎的,“我怎么会知道她手上有艽芝草呢?”
“我怎么知道呢,那你为什么要住在她家?”
“你记得我们遇上她的那天么,她并不是去什么沅思庵,她和我们走的是同一个地方。”
齐菡纱一脸的莫名其妙,赫连翊又接着给她分析,“她明明脚扭伤了,我们从那里经过,她为什么不求救,因为她看到我们也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她很警惕。”
“那也不一定啊,她还不是怕遇上坏人。”“那她一直滞留在路上岂不是更危险,我看到她的裙摆上粘了一些黑色的颗粒,正好是屋子前面那条石板路旁边的野草上附着的,而且她的鞋尖有些湿润,她应该去了溪边,正好是我们进了屋的时候,她从
溪边出来,正好错过了,当你问她是否需要帮忙时,她转头往另一条路看了看,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她才接受了你的帮助,然后她开始试探我们,现在,懂了么?”
齐菡纱直直地盯着赫连翊,感觉脑子里面有浆糊在搅拌,好一会儿之后才梳理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她认识沈弈烯?”
“很有可能,至少她肯定知道那边的屋子。”也是在确定他们无害之后,才会留他们住下的,或许也是想再试探试探他们。反正都是相互隐藏,谈不上谁不光明。
那天早上他出门打探过这“绮罗斋”,都知道这个地方,也知道小媛这个姑娘,也确实是独自居住多年,但她所谓的爹是谁却无人知晓。
有名无姓,岂不是很奇怪么。
若不是因为这艽芝草,他肯定还要在柏州城停留一段时间,好好查探查探。
即便这样,赫连翊也没有催促,经历了一个多月,才终于慢悠悠地游回了皇城。
走的时候是春天,回来已经是夏天了。
齐菡纱带着赫连敐急着去送礼物,赫连翊去了楚半仙那里确认了这就是艽芝草。
楚半仙儿也不无讶异,“你在哪里得到的?”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去陵榆县吧?”
楚半仙儿掩饰了一下尴尬的神色,“我只是让你看看而已,我可没说哪里有。”
赫连翊不欲和他计较这么多,“现在要怎么做?”
“现在自然是按照我之前说的的方法做了。”
材料都是现成的,只是具体步骤并不知道,为了谨防万一,赫连翊将东西交给楚半仙儿后,以信息作为交换,让他亲自动手,然后又交至了太子手上。
这一趟旅行可把小家伙玩高兴了,心都玩野了了,才回来就开始问道:“娘,我们什么时候再出去玩儿?”
齐菡纱抬手在小家伙脑门上敲了两下,“你给我好好念书,书都没念好,还想出去玩。”
“哦……”出去晃荡了几个月,和在将军府比起来,衣食住行都粗糙了许多,齐菡纱将小家伙一起好好拾掇了一番,然后又好好休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