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齐菡纱带着赫连敐,跟着赫连翊一起进了宫,然后往后宫而去。
太后在宫里设了一个小祠堂,每到初一、十五的时候就会过来吃斋念佛,齐菡纱也偶尔来当当佛系少女,次数多了,口味都变得比以前清淡了。
赫连敐来了之后总喜欢拿着木鱼一通乱敲,齐菡纱就打发他自己去外面玩儿。
像模像样地跪在旁边的蒲团上,等着太后颂完佛经扶着她起来。
照赫连翊说的,陪着太后吃完饭,连凤沁宫都没有去一趟就急慌慌地出来了。
只是路上的时候,听见几个碎嘴的丫鬟在讨论着后宫里的八卦。
芩妃和静妃在御花园里大打出手,正好被皇上撞见了,都被罚了在自个儿宫里思过,两个月不准踏出寝宫半步。
还听她们在那里揣测着,这下子皇后娘娘要坐收渔利了。
齐菡纱暗暗听在耳朵里,乐在心里,那两个女人本就不是什么好家伙,她母后就应该独得恩宠才对。
回了将军府发现赫连翊也不在,问了府里的人说是回来了,后来又走了。
齐菡纱猜测他大概是去了军营了,算是间接地又给赫连敐放了一天假。
快天黑的时候,赫连翊才回来。
齐菡纱屁话没问,拉着他一起吃完饭,擦了擦嘴,“今天十五。”
“十五怎么了?”赫连翊十分不解。
“十五应该戒荤,吃素!”
赫连翊很快就弄明白她的意思,原来她还打着这个主意,“好。”
“你确定?”
“嗯!”到了晚上齐菡纱还战战兢兢的,最后确定赫连翊真的不会兽性大发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赫连翊感受到她终于放松下来的身体,微微勾了唇,弄得像是上战场一样。
下一秒,脸上的表情又迅速转变。
沈弈烯送过来的信,是出自徐卿俞之手。里面提到当年在夺取皇位的时候,四皇子在中途得知皇帝似是暗中已经下昭传位给睿王,所以四皇子顿时起了邪念,承诺登记之后封他父亲赫连丰为大将军,于是赫连丰临阵倒戈,背叛了睿王,换来了后
来的威名。
对此番言论,赫连翊并不太相信。
他的信里,只旁敲侧击,很隐晦地问了他父亲与睿王的关系,还没有问到这么深层次的问题,而徐卿俞能够这么爽快地、诚实地告诉她?
这一套说辞,似乎与之前睿王说的并不太吻合。睿王这个当事人都并不确定他父亲是否知晓内幕,徐卿俞却一口咬定他父亲是为了荣华富贵而出卖了挚友,似乎隐隐说得过去,但赫连翊总觉得他是别有用心,最重要的是,他相信他父亲的为人,绝不会
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今天他又特意去找了睿王,试图求证一下。
结果令他有一点点诧异。
这个玉玺,睿王是知道其存在的,而且是睿王亲自交到了赫连丰手上。那所谓的遗诏只是传言而已,可这玉玺也完全可以证明传位之意了。
结果却是四皇子登上了皇位,睿王被秘密关进天牢不见天日,可知晓中间过程的,却无几人。
就连睿王本尊也不确定赫连丰是不是真的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