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把君筱给带回来了?她在何处?”
果然白氏心心念念的只有齐君筱一个人,这还真是他的好母亲!
元琛眼底划过一丝讥讽之色,道:“齐君筱在城外。她被判流放两千里,自然是不能入城的。”
“君筱是无辜的啊!都是娄知县那个昏官,碍于刘家的权势,才将案子判成这样!”
一边说着,白氏激动的满脸涨红,口沫横飞,余光扫过她这幅模样,元琛厌恶地皱了皱眉。
“齐君筱犯了恶逆重罪,能保住一条命,都是看在元家的份上,她住在城外,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母亲莫要多说,此事没得商量。”
听到元琛的口气,白氏气的差不点儿背过气去,但这一年来,白氏也学乖了,知道自己的儿子吃软不吃硬,强挤出一丝笑来,道:
“好,让君筱住在城外也无妨,不过她现在年岁也不小了,你身边也只有秦氏一人伺候着,若是将君筱给收了,娥皇女英,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元琛冷笑,说:“齐君筱说我碰过她,母亲又让我将她收房,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当个通房丫鬟,本将军都觉得恶心。”
说着,元琛脑海中竟然浮现出秦妙的那张脸,想起这女人打算回宫当什么柔妃,元琛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白氏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问:
“你居然碰了君筱?”
元琛否认:“我没有。”
顿了顿,元琛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问:
“母亲,您今日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若是无事的话,儿要休息了。”
“休息?你为何不回到卧房中休息。是不是秦氏那个贱人又生出什么幺蛾子了?这个狐媚子女人,在坐月子时都要缠着你,也不怕晦气!”
元琛额角蹦出青筋,脸色有些难看。
见状,白氏连忙移了话头,道:
“今日母亲过来,是因为族长来了一趟。”
“族长?”元琛皱眉,不明白族长为什么会突然找白氏。
“现在元家人丁稀薄,只剩下你一个男丁了,你的那些伯父叔父早就在流放之中过世,他们一个个都绝了后,在地下也无人祭拜,族长想着让你多纳些妾氏。开枝散叶,之后将膝下的庶子过继到别的房中。”
即使元琛感情单薄,但对元家依旧十分看重,他祖父一辈子都为了家族劳心劳神,若是元家在他这一辈土崩瓦解,他可就成了天大的罪人了!
沉吟片刻,元琛点了点头,道:“好。”
听了这话,白氏眼中划过一丝喜色,笑的合不拢嘴,道:
“我就知道琛儿你会答应,毕竟家族为大,秦氏那个妒妇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白氏也没在书房中多留,直接转身离开了。
一夜过去,元琛要纳妾之事就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偌大的府邸之中,上至主子下到奴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有秦妙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此刻金银正站在小厨房中,青禾在看着汤药,只听金银愤愤不平道:
“将军到底怎么了?不止将主子的手臂的打伤了,现在居然还要纳妾,难道生孩子比主子还重要?将军不是有卓安了吗?”
青禾也觉得元琛有些不妥之处,他甚至都有些怀疑府中的将军是被人假扮的,不过将军的行事作风与以往全然相同,除了对夫人的态度变了之外,并无半点儿差别。
所以将军还是那个将军,只不过人心易变罢了。
“金银,你不要冲动,将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打算,咱们做死士的,万万不能插手。”
就算青禾所言有理,但金银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等到药熬好之后,她直接端到了主卧,轻轻推开了门。
“主子,药熬好了。”
“放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