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侍卫不敢直视容貌绝色的皇贵妃娘娘,低着头应了一声,便直接推开了雕花木门,走入养心殿之中,冲着坐在案几前的晋文帝抱拳行礼,道:
“陛下,皇贵妃在门外,可要请娘娘进来?”
听到秦妙来到养心殿外头,晋文帝眼中明显露出一丝喜意,也顾不得手中的奏折,将奏折往案几上一放,便直接站起身子,迎了出去。
一边往外走,晋文帝还一边道:“下次皇贵妃娘娘再来养心殿中,也不必告诉朕,直接将人请进来坐就成了。”
看着帝王的背影,那侍卫不由咋舌,没想到陛下竟然对皇贵妃爱重到了这种程度,晋国有祖宗成法,言道后宫不得干政,但若是皇贵妃娘娘可以随意出入养心殿之中的话,想要干政,根本不算难事。
由此可见,皇贵妃娘娘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
晋文帝走到雕花木门前,正好秦妙站在石阶处。雕花木门从里头打开,二人正好对了眼。
贝齿轻咬红唇,秦妙细白的小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看上去好像害羞了一般,微微低着头,露出如玉的颈项,线条优美,好像从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女子一般,让晋文帝看在眼里,不由的有些痴了。
拉住秦妙柔若无骨的小手,晋文帝将人带到了养心殿之中,而后屏退了养心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将秦妙按在软榻上。
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秦妙轻声问了一句:
“陛下,臣妾听说最近有辽国的使臣入京,可是真的?”
晋文帝点头,道:“的确如此,之前不是在关外建了互市吗?辽国的使臣此次来到京城,就是为了让朕在互市中送过去一批粮草,这样一来,辽国的铁骑就不会再来骚扰边城的百姓。”
听了这话,秦妙微微皱眉,道:
“听陛下的意思,难道咱们不在互市中卖粮草,辽国就要对咱们大晋出兵不成?败军之将罢了,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之前慕容钦的确是被元琛给擒住了,只可惜慕容钦的运气不错,又逃回了辽国,现在辽国的皇帝早就病入膏肓,由慕容钦监国,兵强马壮的,若是真攻入边城的话,恐怕伤亡不计其数。”
秦妙在边城呆过一年多,对于边城的情况,也有些了解,那处驻守了不少军士,难道还防不住辽兵吗?
似是看出了秦妙的疑惑,晋文帝解释道:
“因为之前打了仗,现在国库空虚的很,户部尚书,也就是你舅舅司马正,日日跟朕哭穷,谁不知道户部掌管天下钱粮,朕的国库都快被那起子蛀虫给掏空了,偏偏他们恬不知耻。”
说着,晋文帝面上的怒意毫不遮掩,他两手死死握拳,胸膛也在不断起伏着。
秦妙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色,轻轻拉住男人的手,拍了两下,以示安抚。
瞧着晋文帝这个态度,好像对司马家已经有些忍不了了,毕竟司马家出了一个相爷还不算,还有一个户部尚书,凡事过犹不及,这般权倾朝野,早就威胁到了晋文帝,又怎会不让帝王心生忌惮?
亏得外公还是两朝元老,自以为司马家枝繁叶茂,就不顾帝王心思。
秦妙虽然与司马家是血亲,但因为司马家太过无耻以及无情,就连司马氏现在都鲜少跟他们走动了,两家人自然没什么亲情可言,若是司马家败落了,秦妙还乐得看一场好戏呢。
“陛下。那辽国使臣入京,恐怕不止为了粮草吧!”
晋文帝轻轻嗯了一声,接着道:“他们还想求娶一位公主。”
秦妙皱着眉,说:“咱们晋国哪里还有适龄的公主?曦儿今年才三岁啊!”
而且和亲公主名义上听着好听,但暗地里到底是个什么腌臜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晋文帝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去到异国他乡,被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糟蹋玷污?
“他们要的不是朕的女儿或是妹妹,只不过想要一个公主的名分罢了。”
“赵芙蕖不是成了宜妃吗?甚至还为老皇帝产下了一位皇子,这分量已经够重了,那个摄政王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
“赵芙蕖是老皇帝的妃子,但摄政王现在还需要一位王妃。”
“可是咱们晋国人就算到了辽国,也不能给摄政王当正妃啊!辽国应该早就为慕容钦准备好了汗妃。”秦妙俏脸寒霜,显然辽国使臣的那些计谋,并不能瞒过她。
晋文帝拉着女人冰凉的小手,眼中划过一丝欣赏,说:
“此次摄政王也会入京,届时他看上了哪个女子,那个女子应该就要跟他回辽国了。”
听到这里,秦妙也明白了晋文帝的意思,因为国库空虚,晋文帝根本不想两国交战,否则晋国根本吃不消,所以能用一个女子解决的问题,又何必让前线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呢?
所谓遣妾一身安社稷,正是如此。
低垂着眼,秦妙的脸颊贴着晋文帝的手背,举止十分亲昵。
男人的眸中流露出一丝怜惜,说:
“妙妙,这几日你将那些诰命夫人都请入宫中,再带着各家的小姐们,毕竟辽国使臣来京之后,总是要有一场晚宴的,你提前挑选挑选那些闺阁小姐,也省的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丢了咱们晋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