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秦妙的眼神微微闪了闪,她很清楚,元琛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有了他的保证,想必齐君筱与白氏都不会有好下场。
心里头微微发涩,无论如何,白氏都是元琛的生母,若是对自己的母亲出手,眼前的男人就会成为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人。
顺势靠在男人怀中,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秦妙突然道:
“陛下,您只对齐君筱一人出手就成了,至于太后,还是算了。”
“怎能算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朕的底线,此次饶了她,恐怕她仍不知悔改。”
秦妙皱起眉,说:“那您就再给她一次机会,毕竟太后是您的亲生母亲。”
“亲生母亲”这四个字对元琛而言,无异于天大的讥讽,从小到大,他没有从白氏身上得到过半点儿关怀,有的只有无尽的利用与冷漠。
元琛本以为白氏就是一个冷情之人,但等白氏改嫁,死了丈夫又回到元府之后,她还带回来了一个小女孩,正是齐君筱。
他亲眼看着白氏将齐君筱视为掌上珠,恨不得捧在手中,好好爱惜着。
而对待他这个亲生儿子,却冷漠的与陌生人并无半点差别,果然是生恩不如养恩。
看着男人的神色越发难看,秦妙没来由的有些心疼,小手捂住元琛的鹰眸,低声道:
“陛下,您还有卓安啊。还有……我。”
说到后来,秦妙的声音渐渐小了,好像有些害羞似的。
听到这话,元琛胸臆中涤荡着一股热流,让他心里头舒坦了不少,按住了女人的后颈,他没把秦妙盖在眼睛的手拿开,全凭感觉,亲上了她细白的小脸儿,而后慢慢摸索着,最终吻上了柔软的唇。
唇舌交缠,之前藏在体内那股子不甚明显的热流。此刻却好像被无限放大了一般,让秦妙面红耳赤,发出低低的喘息声。
“陛下,小卓安还在。”
一边说着,秦妙一边推开元琛的脑袋,她刚刚的确是只想安抚他,没想到这男人就跟禽兽没有什么差别,满脑子都是那等不要脸的腌臜事。
这么一想,秦妙就羞得满脸通红,暗暗啐了一声。
女人的力气小,而元琛在男子之中也算得上孔武有力的,一把搂住不盈一握的纤腰。竟然单只手臂提着她,按在胸膛上,直接往隔间走了去。
寝殿的隔间是一处汤池,汤池内有泉眼,泡在温泉之中,着实是难得的享受。
被水汽一蒸,秦妙哪里不知道元琛的想法?
她的脸红的滴血,说不清到底是想要拒绝还是迎合,不敢睁眼,直至温泉水打湿的衣角,浸润到她身上,秦妙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水花四溅,雪腻酥香。
守在汤池外的太监宫女们,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好像木头桩子似的,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等到一切平息后,元琛将秦妙按在怀里,轻轻揉着墨黑的发,哑着嗓子问:
“妙妙,朕觉得你今日有些不同。”
秦妙瞳仁微缩,原本柔软的身体此刻也变得有些僵硬。
薄唇贴在女人耳廓边上,元琛声音中带着笑意,道:
“你今个儿比之前热情多了。”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秦妙耳廓。耳廓的皮肤本就比较敏感,秦妙身子微微发颤,想要站起身体离开汤池,但两腿却软的厉害,刚刚站起来却又摔了回去,直接被男人抱在怀里头。
轻轻吻了一下女人的发顶,元琛直接站起身子,将秦妙从汤池里抱了起来。
哗啦啦的水声响动。
秦妙埋首在男人怀中,她被抱在了一旁的软榻上,元琛用巾子擦干她身上的水珠儿,伸手打开一旁的匣子,取出了一个珐琅盒子。
拧开珐琅盒子的盖子,秦妙扫过那乳白的脂膏,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你之前不是说要脂膏吗?内务府现下把东西做出来了,你先试试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