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枝立刻摇头:“不行。”
虽然她也很想去,但……
不合适。
就像她之前在大理看到的那串缅甸蜜蜡手串,秦绍礼当然有能力买给她,只是栗枝不想和那些美人一样,成为只能仰他鼻息生存的金丝雀。
“就是心里面委屈,”栗枝说,“还有就是……有点想你。”
最后这句话她说的小心翼翼,声音轻细。
秦绍礼没听清:“什么?”
栗枝还想再说一遍,秦绍礼那端有男生叫他:“老秦,过来,轮到你了!”
她立刻说:“你先去忙吧,晚上再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栗枝怕耽误他的事情,谨慎地用了祈使句。
“等会可能比较晚,”秦绍礼叮嘱她,“早点睡觉,记得乖乖吃药,过几天我去看你。”
栗枝说了声好。
她已经停止服用抗抑郁药物,不过还在定期服用维生素c和一些其他的营养药剂。
栗枝看了眼时钟,已经十点多了。
这么晚,秦绍礼那边音乐嘈杂,震耳欲聋。
他和他那些发小,能去什么地方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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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和父亲的这场冷战持续了一周。
收到北航的录取通知书后,也没有好转。
栗枝在附近的辅导班工作,每天傍晚骑着单车过去,晚上再骑回来。
不过不清楚是不是当初留下的心理阴影,栗枝总会觉着背后有人在跟踪着她。
这种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晚上躲在被子里和秦绍礼偷偷打电话,发微信,整个人都浸泡在甜甜蜜蜜的恋情中。
虽然偶尔会有些酸酸的想法,但栗枝认为自己可以把这些酸涩的念头统统赶出去。
她不贪心,只要一点甜,就能盖掉所有的苦。
秦绍礼果真遵守诺言,抽空过来看她。
栗枝晚上不能在外过夜,白天时候借口找朋友玩,出来陪他,开心地带他在自己生长的城市中转了好多圈。
栗枝尽了一把地主之谊,请他吃老街上开了十多年的雪花酪,去欧乐堡玩激流勇进。
两个人牵着手慢悠悠地从百花洲经过,微风卷起带着荷叶荷花香的风。
栗枝的鞋带开了,但她手里拿着冰激淋,没办法系。
秦绍礼自然而然地弯腰,半蹲着,给栗枝细心系好运动鞋的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