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绞着帕子,开口询问。
公主点点头,“这孩子也不小了,贺流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品性奇佳,若不早早定下来呀,怕是都抢不到了。”
三夫人有些艳羡,想想县主,再想想自己女儿,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便也不再多言了。
老夫人思索片刻,也道:
“公主此言极是,不过想想,她亲哥哥的婚事也还未定呢,也得叫大郎上心才行。”
闻言,公主却冷哼一声,有些嘲讽地道:
“驸马是愿意操心,可三郎他领情吗?母亲也别担心,听闻赵老太师对他的婚事啊,已经有打算了,轮不到咱们置喙。”
老夫人望了公主一眼,却不接话,只叫周嬷嬷抱了宣音来玩。
眼见场上气氛有些尴尬,二夫人忙道:
“那也是极好的,对了,听闻老夫人外甥孙一家今年要上京拜年,不知可启程了?可要媳妇安排一番?”
说到此事,老夫人才展颜道:
“这倒不必,前些日子,我便收到了颂清的信,算算日子,再有十日功夫,他和他娘也就快到京城了。”
裴仙窈一边哄着琪儿,一边说,
“记得上回见颂清,似乎是我未出阁之时了,如今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了吧。”
听到这话,老夫人却直叹气,
“光长了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也不知是不是随了我这糊涂性子,连着科考三年了,却一次未曾中过,可叫我那老姐姐忧心地很呐!”
听到这话,公主又是暗暗冷笑一声,没坐多久便兴致缺缺,起身离开。
众人似乎也都习惯了她的做派,并未多说,也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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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中。
屋内一片狼藉,侍女们纷纷跪倒在地,不敢出声。
内室之中,渔阳已然抱着宋今棠哭成了泪人。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就是要将我嫁给那个无知又粗鄙的武将,他那样的人,哪里配得上我?”
“县主,那贺家郎君可不是什么粗鄙之人,他文武双全,相貌俊朗,如今到了适婚之龄,是不可多得的良配呀。”
渔阳哭得一抽一抽,白嫩丰腴的脸上尽是泪痕,
“反正、反正他就是不好,哪哪、哪哪都不好,我看不上他。”
“县主是觉得,他没有你的颂清哥哥好吧。”
听到这话,渔阳带泪瞪她一眼,旋即又哭了起来,
“呜呜呜颂清哥哥、颂清哥哥……
我们去岁约定好,等他今年考取功名,就会上门提亲,可是如今,如今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