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一动不动地立在书房之中,背手艰难道:
“如此危险的境地,她怎么又回来了?怎么从来不肯听话呢。”
“大人,或许小娘子有自己的计划,您瞧,如今城中众说纷纭,广平王想来不敢轻易对您下手了。”
长明宽慰他。
裴渡又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如今,广平王也不敢确定,那日发现他们的人一定是我,当下最重要的是稳住他的疑心,等待朝廷援兵的到来。”
“大人,此地离京城甚远,虽说我们已然在被软禁之前已然派出了人手快马加鞭,可这来回,至少也要二十几日啊,再说京中接到消息,也要整兵出发,这其中耗费的时日……”
裴渡点头:
“所以,那只是我们最后的退路。”
“大人,您可是想到办法了?”
长明惊讶地询问,可下一刻,一道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大人,王爷来了。”
……
相比前几日的云淡风轻,成足在胸,广平王今日虽依旧平和,可举手投足间的烦躁,却是挡也挡不住。
裴渡从前乃是刑部出身,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不安,不紧不慢地给他倒了杯茶,方才问:
“王爷,您查清那些流言了吗?”
广平王接过茶,却并不喝,只将茶放在桌前,溅出几滴水花。
“裴大人稍安勿躁,此事牵扯众多,手下人还在调查,也委屈你在家中多待几日,当作休息吧,裴大人可是有什么急事要走不成?”
裴渡淡笑着摇头:
“裴某如今赋闲在家,能有什么事?只求王爷秉公办案便可。”
广平王接过话头,又不经意地问起:
“对了,裴大人这些时日在家中,可曾听到城中的一些流言?”
见裴渡面露疑惑,广平王忍不住提醒:
“就是一位叫云意的女画师,你可认得她吗?”
“王爷说笑了,裴某从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如今又被着重兵重重把守,怎会知道她?王爷可是有什么事吗?”
裴渡面上云淡风轻,一颗心却揪得死紧。
好个胆大包天的姑娘,广平王已然注意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