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二人正闹着要出去呢!”
一嬷嬷答。
谢栀坐起身,揉一揉发麻的腿:
“我去看看吧。”
……
本以为要再等两三日才能见到裴渡,可裴渡并没有如亲兵所说的那般迟迟而归,他在这日的巳时就赶了回来。
他连身上的甲胄都没来得及脱,一回来便对谢栀道:
“昨夜大军得胜,已然控制住了广平王那些兵力,接下来只要稳住其余几座山之人,等到大军到来,我们便可脱身了。”
谢栀点头,见他身上除了胸口处,并无其他伤口,又问:
“稳住其他叛军?那广平王虽然在你们手上,可看着也不像会配合你们之人。大人,你可是有主意了?”
裴渡摇头:
“尚未,一会儿回去还需同其他人商量,如今只在尽力同陈闯一起封锁消息,不让他们发现异样。”
谢栀朝他眨眨眼:
“我倒是有个主意,或许还能帮到大人。”
她抬手,便有下人押来之前被送入经略使府的两位美人。
那两人这些时日在府中可谓是战战兢兢,昨日裴渡里应外合,带着身边的亲兵杀出府时,她二人躲在屋中,倒是逃过一劫。
“瑶娘、倩娘,我已然给了你们将功折罪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才是,将你们方才对我说的话,再说一次吧。”
谢栀提醒道。
两位美人对视一眼,哭着跪下对裴渡开口:
“大人,我们之前也是受广平王胁迫,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大人,广平王素来患有喘疾,只要一沾染花粉草籽,便会发作,若不及时服药,性命堪忧!”
裴渡扫二人一眼,沉吟道:
“此言当真?”
“当真!”
他看二人一眼,迅速回了前线。
……
有了二位美人的消息,裴渡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广平王,一封封由广平王“亲手”所书的密信照常发送到各个山头,那山中军士半分异样也未察觉。
半月之后,裴渡同陈闯一起,将广平王交到了京中官员和大军的手上。
此时已然是六月末,距离当初送灌灌离开已然有二十日左右了。
裴渡处理交接好一应事物,回到院中,见谢栀正在窗下理画。
窗外透了些光入内,照得她肌肤胜雪,与身上一袭藕荷纱衣相映,宛如夏日中开得最美的那朵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