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连叩门声响落下,屋子里却无人应答,到此苏子心中瞬时袭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赶忙几声叫门声去,换来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寂。
次日早晨,由于袁诗朗的特别关照,苏子礼貌性地敲响了德吉梅朵所在的客房,谁想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苏子的怀里虽然单薄,却在此刻给了袁诗朗无尽的暖意和安慰,袁诗朗不经意间微闭自己的双眼,静静地靠在苏子的怀里,这一刻他彻底了放逐了自己……
听到这里,元诗朗的心跳瞬时加速起来,别于常人的深刻言语,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人能够看得懂自己的心,这就足矣了!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想让一个人明白你的心而已,而非被束之高阁的瞻仰,高高在上的感觉并非世人看的那么幸福,赶不起的距离,够不进的地面,高处不胜寒的孤单寂寞,这一点是谁都体会不了的……”
像是在自勉的舔舐伤口,苏子的话音格外温柔,丝丝凉凉的絮语落在袁诗朗的耳边——
那一刻苏子再也无法把控自己的情绪,一把揽过袁诗朗,小心翼翼地安抚不尽。
苏子眼神微颤,看到如此悲凉的袁诗朗的面容,仿佛交叠着自己过去的影子!
身处在物质优渥的家庭里,内心的空洞却是原来越大的扩张,不被最为亲近人理解的痛楚,不明就理被人欣羡,却是另一番境地折磨,这样的自己怎么会忘得了呢?
这样的感觉,自己曾经也是感同身受——
看着如此嘶声揭底,受伤之深的袁诗朗,苏子不知道该用如何言语得以安慰对方……
袁诗朗不知为何,很少会在人前提及的过去,却在此刻完全爆发出来,或许是应时应景地处境生气,怎么都压抑不止的伤怀,就这样被牵引而出。
“我不喜欢这样被包办的婚姻,被包办的命运,一切都是在我刚出生就有了轨迹的生活,完全不需我个人的意识,我就是我们家的一个傀儡王子!我烦透了那里让人窒息的家族氏的条条框框,连同着名字都恨屋及乌的想要摒弃!这一切我都放弃了,怎么还会为了一个未婚妻而捆住自己的步伐了呢!”
“好好说也没有用吗?你到底是怎么得罪她了?让她如此这般境地纠缠你……”苏子心里清凉,这对男女之间的关系大概是这样,女的要嫁,男的不娶,家族婚姻的束缚,逼走了男方,女方去还守着老旧的习俗,迟迟不肯放手的执著。
袁诗朗脑子里瞬时浮现之前德吉梅朵那张冥顽不灵的脸,当真是气得牙痒痒,咬牙切齿到了极点。
“那我有什么办法?那个死丫头就是个死脑筋!完全是听不进去的道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除了这招我么办法!”
苏子一听这话音,心里便明白这对男女的交涉结果不怎么理想,连意志都懒得去管地强逼,可想而知事态的严重性。
“这样吗?那家伙看着不是像随随便便就会屈服的样子,你若是强攻,只怕会事情会起反效果……”
“还能怎么样?我正要和老板申请,让德吉在这里留宿一晚,明天管她愿意不愿意,都给你弄回老家去!”袁诗朗面露苦色的勉强笑道,当真是极具纠结的难看。
“你怎么样了?”苏子上前一步,自知这时的袁诗朗肯定心情不佳,便也消除自己心里的那份愁苦,转移注意力好心询问道。
而这时,正巧袁诗朗从包房里恼怒不止地快步竞走,一个不经意两个失意之人撞个满怀,都是心情不顺畅的主,正要开头叫骂出气,当两双眼睛一对视,话到嘴边的粗口,瞬时咽了下去,近乎同时的转换虚伪笑容奉上,都不愿对方看穿自己心思的举动,真真是可笑之举。
回想起洛克之前的严声厉色,苏子的心情瞬时跌若谷地的难以接受……
苏子这边也是有气无力,老死不活地从洛克房间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