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听说你离家这段日子,都是七爷在照顾你,这位七爷是你的什么人啊?”窦静姝状若好奇,随口道。
令珠笑了笑:“七哥是我的朋友,我已经跟大舅母说过他了,表姐若是好奇,问大舅母便是。”
窦静姝不好意思笑笑,朝窦淑慎使了个眼色,窦淑慎拉着令珠的手撒娇:“表姐,母亲不和我们说,你行行好,和我们说说吧,七爷到底是个什么底细,我和姐姐都很好奇有这样行侠仗义的人呢。”
“七哥的底细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可是大实话,令珠没撒谎,“他叫柳七,神出鬼没的,我也不常见,不过是见我可怜,才帮了我,像他这样行走江湖的人,最是讲究义气,光明磊落,不拘小节,有些事他没说,我也不好问。”
“柳七?”
窦大夫人听了两个女儿的话兀自皱眉,随即恍然大悟:“是了,引凤娘子有两个弟子,其中一个便姓柳,这位柳七,也许正是她的弟子或者后人。”
“那他对令珠如此照拂,想来令珠的身份也有些特殊吧?若只是一个普通孤女,怎么会劳动他费心费力呢?”窦静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窦大夫人点点头,道:“不管怎么样,令珠愿意回来,事情也就暂时稳住了,至于这些事,以后再慢慢打探吧。”
窦家姐妹齐齐点头,窦大夫人又忍不住叮嘱道:“你们要关心令珠,可也不要过分亲近,就当成普通亲戚相处,客客气气也就罢了,若是有人下帖子请,有你们的名字,你们便去,没叫你们,也别硬跟着,白叫人笑话。”
“娘放心,我心里都有数。”窦静姝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也是个有主意的,倒让窦大夫人稍稍放心。
又换了个地方住下,也不知这次能住多久。
令珠虽然不择床,一时间也睡不着,绣菊在外头值夜,听着动静端灯进来:“姑娘睡不着?”
“不累,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
“我也不困,陪姑娘说说话。”绣菊体贴的坐在床边,给令珠倒了一杯白水:“姑娘是不是想七爷了,所以睡不着?”
令珠不好意思的笑笑:“七哥在外头不知道做些什么事,会不会有危险,我是有些担心,只可惜他对我这么好,我却帮不了他。”
“姑娘若想报答七爷,也不是没有法子。”绣菊替她出主意,“七爷在外奔波,一应穿的用的都是现买,虽然好,到底不贴心,不如姑娘亲手做身衣裳,做双鞋,岂不是显得更有诚心?”
“可是我不懂针线活。”令珠是真的觉得羞愧了,她根本就没学过女红,别说做衣裳做鞋了,就是荷包也不会绣。
绣菊也一时语塞,倒忘了眼前这个主儿除了读书写字下棋,别的事一概不管一概不会的。
“那姑娘会什么?亲自动手比较有诚意。”绣菊只好让令珠自己想。
令珠呆住了,她会的?她除了读书和下棋,根本什么都不会啊!
“我现在学针线,还来得及吗?”令珠满含期待看着绣菊。
绣菊后背一凉,硬着头皮道:“只要姑娘用心,应该……不难。”
第二天开始,令珠便正式跟着绣菊绣竹两个学做针线活了。
令珠不笨,绣菊给她讲怎么拿针,她一听就懂,可拿针的手却有些别扭,半天下来,才勉强学会最简单的走直线,绣菊几乎喜极而泣了:“姑娘真是聪明!”
阿弥陀佛,总算是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