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有些恍惚,看着少女纯净无暇的淡眸静静望着他,多年以后你会不会记得一个女孩很用力的珍惜过你,拉着你的手相互拉钩约定说谎的是小狗的天真烂漫,嗯。如阳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操场跑道两边古老枝繁叶密的梧桐巴掌大的树叶斑驳,然后阳光就透过那些间隙涌入眼里,温暖而有些冰凉凉的。
暧昧情愫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在无形与有形之间徘徊,让谢言在偶然一瞬间就封存了记忆。
又在若干年后复发,或出现在某个抬眼的顾盼间,而一转头,却消失得毫无踪迹了。
“嗯。说慌是小狗。”谢言温柔的说道。
两人并肩齐走缓缓的走完整条跑道,操场的东边有两幢七楼的教学楼,金色的阳光经过教学楼旁那一排挺拔葱郁的水杉枝叶筛滤过后,照进教室的玻璃窗来,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芒,灰与白色是教学楼墙壁永恒的色调,在未来的十几年之后苏灿回到母校。这种熟悉的色调依然顽强的存在。
向左拐便是一条爬满藤蔓的绿色长廊,枝叶青翠,长廊是可以供人坐着休息的椅子,夏天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来到这里,有文静的女孩捧着书本静静的看,有爱热闹的女孩叽叽喳喳的讨论个不停,男生则是不屑于来这里的,厕所和楼道是男生的呆的地方,抽着香烟,吹着十分钟的牛逼,混着荷尔蒙的拳头与血液刺激是男生圈子的主旋律。
绿色长廊过去十米远就是大榕树。
大榕树是学校建校以来就栽种的,听说是还是某个大人物栽种的,当然这种说法是传说还是确有其事的真实的事情也无从考据,大抵是因为时间太久远的缘故。
古树枝繁叶茂看起来还可以活很久,至少苏灿觉得自己死后,如果没有出意外这颗大榕树也可以活到很久很久。
大榕树下面站着一个俏生生的身影,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裙,长发披肩散开显得慵懒而又可爱,精致的下巴,旁边是两个浅浅的酒窝,淡蓝色的衣裙是露肩,白皙牛奶般的手臂露出来,纤细的手腕有着深蓝静脉血管并不狰狞反而凸显出女孩的柔弱。
“谢言!”
苏小小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谢言和程可淑并肩走过来,挥手打招呼走了过来。
谢言道:“苏小小同学,等久了吧,我带可淑来了你们文学社不介意吧?”他看向程可淑的眼中满是温柔。
程可淑却是从谢言的这一句话里听出弦外之音,脸上不由自主的闪过一红晕,琥珀色的淡眸瞟了谢言一眼侧过头去。
苏小小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这是也是若有所悟,眉头轻蹙起来,一个苏小小同学,一个叫可淑,亲密程度高下立判,顿时有些酸楚的说道:“没事,程仙子肯来文学社,我们社里的那群男生欢迎还来不及呢,只不过你叫程仙子叫的那么亲密,小心被那群男生揍啊。”
谢言一愣。
旋即暗自苦笑怎么把这个小祖宗得罪了。
谢言没有想到苏小小这样的美丽、聪慧的女子也有醋瓶子打翻的时候,这样才色兼备的女子自然懂得温柔一刀的手法,而且她要是吃起醋来,也是憨态可掬,平添一种赌气的可爱在里面。
程可淑拉起苏小小的小手,两个如花般美丽的少女就这样第一次牵着手儿走着,程可淑在苏小小耳垂般轻轻的说着话,把谢言晾在一边。
程可淑说完之后,苏小小顿时眉开眼笑,两个浅浅的酒窝嫣然一笑,风情万种的白了谢言一眼,叽叽喳喳的和程可淑说着女孩子的悄悄话。
谢言挠头干瞪眼,正是那句话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三个人并行走了几分钟的路,来到的图书馆附近,有一间独特的建筑物,古色生香,青砖灰瓦,虽然不大却十分古典,与学校的教学气氛格格不入,好像江南烟雨古都浓入其中,这栋建筑物的屋顶灰瓦上爬满碧绿的藤蔓。
青墨文学社!
苏小小先是娇哼一声,明眸在谢言的身上流转,挽着程可淑的手臂向谢言介绍道:“这就是青墨文学社了,目前主要的成员有23位,当然要是你能加入的话,就是24位了!”
青墨文学社,又名墨香文学社,成立于1986年05月,已延续了两任校长时代,是一个集合思想、文学、养性、杂志、宣传为一体文学团队,是一个极具凝聚力和吸引力的团队,当代教育局局长被誉为‘青一代的走心文学’,不仅在校内刊载文章,其文章也频频见报与市里的文艺社。
青墨文学社以文学爱好的同学为主,专注身边的文学、亲身经历的文学,其宗旨意在让更多的文学爱好者拥有一个自己的平台、走进文学艺术,更好的传承发扬中华文化。
青墨文学社可是各大高中独领风骚的一朵奇葩也是二中的特色。
程可淑轻翘着嘴唇笑道:“听说要成为青墨文学社的成员可不太容易,谢言你能被邀请来足以说明的你文艺天赋。”
谢言苦笑着摆了摆手。
“进去吧,社长和副社长在里面特意等着呢。”苏小小迈步走进去,谢言这才发现,青墨文学社的大门上玄挂着一把解开的锁,便有些疑惑。
苏小小解释说道:“平时这里是锁住不开放的,办校刊的地方在别的地方,要知道我当时入会的时候,都没能在这里让社长迎接我呢,你可是赚了天大的面子。”
谢言哈哈笑道:“那可是真的受宠若惊!”
程可淑确实从的的眸中没看出来一点受宠若惊的样子,棕色的眼瞳中澄净、平稳,行走的步矩不慌不忙,大大方方,显得极为儒雅。
要是一般人能够受到社长和副社长的迎接,肯定是心情激动不已,至少也会忐忑,但是谢言这宠辱不惊的样子立刻令苏小小另眼高看三分。
如果谢言知道了两个少女心里的想法,肯定嗤之以鼻的暗笑,阅历的不同注定用不同的心态来对待,经历的大风大浪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点的风浪而显现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