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刚迈进门槛儿,梁拉娣这就动手解扣子,袁朗赶忙捂上眼,俩手胡噜着,“拉娣姐,这事儿不急,我找你来,是有正经事儿。”
梁拉娣斜睨了他一眼,“你还有正经的?”
“咳咳。”
袁朗干咳两声,要搁平常,他早变身成狼了。
不过他心里头还憋着个疙瘩没解开,没问明白之前,他还是把那点儿心思给压下去了。
“这阎解成到底是怎么档子事儿?他上你这儿来,就为了送点东西这么简单?”
梁拉娣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满眼的瞧不起,“袁朗啊袁朗,我倒没看出来,你心眼儿还挺小。
人家不就是跟你拌了两句嘴,你就念念不忘地想报复?
“你别瞎扯,我不是那样的人。
跟你说吧,我得到消息,阎解成最近不对劲儿,所以我才来探探底细。”
袁朗解释道。
“这么说,你不光是来看我的?”
“咳咳,当然也想着来看看你,这两码子事儿不冲突。
咱俩的事儿先放放,先说说,阎解成上你这儿来,到底是咋回事儿?”
“还能咋样,威逼不成改利诱呗!”
梁拉娣一摊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啥意思?”
袁朗有点儿懵。
“你也算自己人,我也不藏着掖着。有人看上我了。
g委会说我跟厂子里的爷们儿不清不楚,败坏厂风,给我下了停工的通知。
让我回家反省,还得写检讨,不然就通报批评。
我梁拉娣历来清清白白,哪儿受得了这冤枉气,当场脱了工服就回家了,想让我认我没犯的错,门儿都没有。
这才回来两天,阎解成就拎着东西来慰问了,话里话外的让我知道感恩,要报答,这不明摆着嘛?”
“阎解成这么大胆子,他有这权力?”
袁朗气呼呼地说道。
梁拉娣摇摇头,“不是他,他就是个跑腿的狗腿子。
那人是谁我不知道,但肯定官儿不小,g委会里头的大官准没错。”
说到这儿,梁拉娣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我这是自豪还是不幸,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个寡妇,还能让当官儿的看上。”
袁朗瞅瞅她,没言语。
心里头却嘀咕开了:你这话可说差了,你不知道你这寡妇的身份对那些老色鬼有多大的吸引力。
不光这个,长着张娃娃脸,身材又勾人,没人惦记才怪。
梁拉娣看他脸色古怪,以为他不信自己的话,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袁朗,你这么瞅我啥意思?是不信老娘刚才说的?”
“我告诉你,我梁拉娣可不是那号人,给俩钱就松裤腰带的。”
“家里没男人,孩子多,日子过得紧巴巴,这我承认。”
“但我梁拉娣有手有脚,靠自己也能挣。”
“真要是揭不开锅了,才跟人说几句好话,弄点吃的。”
“但出格的事儿我可真没干过。”
说到这,梁拉娣瞪了他一眼,“也就上次,我一时糊涂,才让你钻了空子。”
“除此之外,我还真没有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