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百五十人分成三队,一队一名队率,率领五十人。然后他就开始为这三队人马设立不同的模拟作战场景。
第一回,他让两队人马隔河相对,然后互相“消灭”。
护院们没办法,各展神通,有造木排的,有造羊皮筏子的,有将大树挖空的,还有的用简陋的办法造一些木制兵器。
然而当两队人马各自准备完毕,在河面上厮杀正酣的时候,张忘派出了第三队人马,将两队打得筋疲力尽的人马一网打尽。
两队人马在心中大骂张忘无耻,第二回合再作战的时候,就“聪明”的学会了留一部分机动部队以防不测。
张忘命第三队人马造了一批没有箭头没有矛尖的长矛,趁着两队人马激战的时候,一阵全方位覆盖,将两队人马再一次全歼。
两队人马欲哭无泪,第三回再作战,就无师自通的又学会了造木盾,造甲板来防御远程武器。
如此下去,你来我往,张忘每次都会施展出一些让人防不胜防的手段来折磨他们。
护院们学会了列紧密盾阵抵挡箭矢,学会了列松散阵型远程冲锋,学会了盾兵在前,戟兵在后,互相协同作战,学会了挖地道,放火,造战车……
当他们终于在野战中能将张忘的部队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张忘又改地形了。
他将庄园改成堡寨,前面设置鹿砦,一方守城,一方负责攻城。他带着人马负责投机,哪一方面不行了,他就雪上加霜,玩背后捅刀子那一套。
护院们被玩得裕仙裕死,哭爹喊娘,不过在一次次的实战演习中,他们确实学到了很多只靠训练训练不出来的本事,最起码每个人已经达到了处变不惊的地步,不论遇到什么样的突发状况,都可以冷静地思考和应对。
张飞看了半个月的门道,大概领悟了张忘实战法练兵的好处,也开始设置一些场景,让手下互相模拟作战。
自己和自己玩的没什么花样的时候,趁着张忘手下正在激战的时候,会突然冲过去将他们全都歼灭。
张忘阴别人惯了,猛然被阴,“勃然大怒”,两队人马各自占领有利队形,开始了一次次互阴和对抗。
如此忽忽又半个月过去,张忘玩得累了,将手下教给马裹带领,又灌鸭式教给他一堆练兵实纪的内容,便带着张飞一头扎进数十个一溜排起的铁匠铺中,研究打造神兵利器了。
灌铁法做出来的钢质量极优,张忘用这种钢和熟铁叠打锻造,制出了更胜一筹的镔铁。
镔铁主要用来制作刀剑,镔铁剑极其锋利,有“吹毛透风”之誉。
张飞见张忘为了给他打造丈八蛇矛,下了这么多力气,公布出来这么多价值万金的秘法,心中感动万分。
张纮派人来叫张忘回去的时候,张忘正在详细地写下打造丈八蛇矛所需要注意的一切要诀。
这些要诀都是根据史书记载编纂汇总而来,为铁匠们打造武器提供了宝贵的技术支持。
张忘不知道张纮派人叫他回去是因为何事,吩咐张飞在督造武器的同时不要忘记练兵,便带着王娆回到了城内张宅。
张宅内,洛阳府的差官已经等待多时了。
他冷冷地看着张忘,说道:“有一桩血案,涉及到郎君,请郎君跟我到洛阳府协助调查。”
张忘听到血案时,有些莫名其妙,四周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张鬃和手下的黄巾兵,心中顿时就是一惊。
按时间来算,张鬃等人早就应该带着一百头耕牛回到张宅了,可是一个月了,他们却一去不见踪影。也怪自己在城外忙碌于炼铁和练兵,一直不曾回过张宅,竟然将这么一群活人给忘到脑后了。
以自己对张鬃他们的优待,张鬃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突然背叛自己,那么,他们去哪了?
有一桩血案要自己去调查?难道这血案涉及到张鬃等人?
可是,如果张鬃他们出事,应该是一个月前,为什么到了现在才来找自己?难道这段时间,洛阳府压住案子,是为了暗中调查清楚张鬃等人的底细?
想到张鬃等人黄巾兵的身份可能已暴露,张忘悚然而惊。他四下看了一眼,问道:“我的管家张纮呢?”
洛阳府差官面无表情道:“此事贵管家张纮和董昭也不能置身事外,已经先行一步,请到洛阳府去了。”
张忘想到前些日子太尉府法曹调走了张鬃,太尉府管家调走了杨修,心渐渐冷了下来。
他扭头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神情焦急,想过来却官差拦住的貂蝉,大声说道:“即日起,肥皂和蜡烛所得之利,一律不再送往皇宫和太尉府,等我回来再说。”
貂蝉含着泪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张忘和洛阳府一众官差离开张宅,直奔洛阳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