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书接上回。
刘秘书一边说,面容一边随之变得越来越阴险,越来越扭曲,越来越让人恐惧。她把人当成什么了?赚钱的工具?不,在她的眼里那些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人就是下三滥的奴隶,他们因为在社会最底层所以就该被做活体实验,所以就该没有生存的权利,所以就该没有任何人权!他们恐怕连畜生都不如!
穆翊倚在墙上,怪不得之前泰一真人那么冲动,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幼稚了,这样的人渣就应该千刀万剐!他现在有些可笑自己的怜悯的圣母心了,杀人确实是最暴力,最没有技术含量的结果,但,他特别喜欢怒火救援的那句话:“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情,我们的任务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站在一边的薛妙菡率先发难了,虽然薛妙菡也很希望得到那种无忧无虑至高无上的权力,可是她从未想过把人当成蝼蚁去踩!
“你把人当成什么了?”薛妙菡提起她的衣领,说道。
“人?你是说那些活体试验品?生活最底层的人还能叫做人么?他们拿着国家的低保补给,不用纳税,苟延残喘地活着,还不知满足地骂着我们这些勤勤恳恳为他们服务的基层领导,他们不该叫做人了,他们只是垃圾,被国家抛弃的人而已!”
刘秘书的眼珠子几乎都要挤出来了,薛妙菡用力了掴了好几巴掌,然后才把她摔在地上,冷哼道:“你还真是仁慈啊!马家坡变成今天这样,就是你害得!你害得!”
“马家坡?”刘秘书捂住通红的脸颊,露出诡异的微笑,面朝薛妙菡,说,“这不是很公平么?他们自己吃人也是死,我们做实验也是也是死,还不如做实验来的痛快呢!”“你居然!连小朋友都不放过!”
一边的图馨予已然被那种黑暗的气势吓得打哆嗦了,刘秘书描述了太多太多让人震惊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别说是她了,即便是打人听了,也会全身起鸡皮疙瘩,三观崩溃。“怎么了?你们很生气?哈哈哈哈,你们很生气?我最喜欢看别人生气无奈的样子了,我好快乐啊!”
刘秘书站了起来哈哈大笑,滚烫的泪珠顺着眼眶下掉。“怎么你后悔了?你觉得自己的良心不安,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你觉得内心受到了谴责了?”薛妙菡被这种混账逻辑气得直发颤,但是她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去嘲讽这个可怕的女人。
“不,不,我流泪不是因为忏悔,而是觉得我好可笑!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为什么那么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所做的贡献被无形的分割了好几份,最后我只不过是一只可怜的奴隶罢了,我所获得荣耀我所获得的骄傲和自满只是踩在更底层的人上建立起来,殊不知在我的头顶上踩着更多无知可怜的家伙。”
刘秘书说完,揩了揩眼角,说道:“你们还想继续听么?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呢!”图馨予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说道:“坏女人,快继续忏悔,你还没有说我的父亲呢!”
“哦,对了,差点把你父亲忘了。对,还有你的父亲。”
刘秘书继续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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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再遇到你父亲之前,我还遇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武驰。说来也奇怪,这个男人之前都很低调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几天变得十分活跃,如果不是因为之前要试药,我才不会多看这个人几眼呢。
武驰算是我的小跟班吧,他是唯一一个试药之后全身没有出现损伤的人,几年没见他,他居然越来越年轻,越帅气了,一点也不像是奔四的人。估计这家伙坐不住了,因为很快就要进行下一轮莆田会主席竞选了,他作为三太子的幕僚,肯定会卖力为姜俊铺路的。
只要有权力,谁都会臣服于我的脚下,他这么缠着我无非是看中了我可以帮他,成全他,嘿,像不像传说中的面首?就是用现在的话讲——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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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刘秘书激动地望着门外,穆翊慌张地侧过脸,“我靠,莫非这个女人早就知道我在门外了?不可能啊!”穆翊吓坏了,连忙压抑住自己的呼吸声。
“你在看什么,你的忏悔结束了?”图馨予恶狠狠地说道。
“没有,只是,我死之前好想再见一面武驰……”
“没都没有!别做梦了!让你忏悔是对你莫大的救赎!别蹬鼻子上脸!”图馨予气得脸色发白。
“哦,这样啊!”刘秘书看着二人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已然放松了警惕,她瞬间将蜡烛擦到了烛火的火苗上,一道白光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啊——————!”凄惨的叫声在整个屋子内回荡着。图馨予和薛妙菡的身子不断地融化,刘秘书连忙起身,向门外跑去。
“别让她跑了!你答应过我的!”图馨予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女人,可是圣洁的白光已经将她的手和腿部全部融化掉了。“你只要选择献祭,我就立刻杀了那个女人。”薛妙菡露出阴险的笑容,刘秘书那些小动作骗得了图馨予这个小毛丫头,可骗不了她,她是故意等刘秘书点燃白蜡烛的。
“你,你也不是好女人,你也是坏女人!你们都是坏人!”图馨予气得哭了起来。现实是残酷的,即便是做鬼,鬼与鬼之间就存在最基本的信任了?开玩笑的,不存在的!
“刘秘书!”
穆翊拍了拍刘秘书肩膀,刘秘书吓了一跳,惊恐之中掏出了枪。“叭——!”穆翊捂住胸口,然而上帝之泪和快速愈合的能力瞬间就把伤口修复好了。
“是我!我是武驰!”穆翊拽了拽她的头发说道。
“你!武驰!真的是你!”刘秘书一下子扑了上去,痛苦了起来。“没事吧?我刚到这里,就看到你跑出来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翊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刘秘书喘着粗气,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里面……里面……不行,咱们得找个地方再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