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京肆名头打得响啊,不然这么深的根基,老爷子托交给儿子辈哪个不好?”孟仪表情跟手一起比划,“这人特神,早些年那股票期货就让他玩得透透的,现今市面上崛起的大头,一半儿都仰着他当年眼光毒辣,且从不失手,短短几年就越升商界传奇,李氏家族跟着牌匾都亮金光。”
姜语没什么波澜,圈子不同也不过多关注,偶听人谈及,过过耳朵就算,想来也与她无关,这等人物只是有个概念。
不比孟仪对李先生过分崇拜,可能来自于强者之间对于更强的向往。
“不说一步到位攀到李先生吧,就这样背景登天的世家,跟任何一位公子攀上关系——”
姜语直言截断:“你是想等我嫁过去了,托个亲人关系,给你跟李先生牵个线,让他指导指导你行商之道?”
孟仪笑说:“我就只是在夸你家厉害,选男人都选最好那家的。”
姜语没敢恭维。
一山更比一山高她明白,可她本就是立于高山的枝。
她可能还是会倔些,出于她骨子里磨不掉的傲,攀附李家,于旁人,是大喜,于姜语,她自认是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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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近些时候天气专对着人来,姜语病得反反复复,本身也有点儿水土不服,好了又坏,这天临到独奏会,又烧了回去。
下台到幕后,徐梦披外衣的行动更利落,“您早上还没吃药吧?”
“嗯。”她总忘,可能是把自己烧糊涂了,指着身边人替她记得。
“我在雅间备着了。”
“嗯。”
姜语翻着手机进房里,点进某栏聊天,滑动几翻,熄了屏扔一旁沙发——她亲口扔出去的,以机会为名头的邀请,没有被赴约。
尽管那不能算是个约。
徐梦递水和药片过来,姜语刚落坐,接过仰饮半杯水就下去,“给我拿一套衣物。”
“好的,您再喝点儿热水吧,暖胃。”
她穿得礼裙还是以轻便奢贵上档次为主,过于单薄,台上的暖温只够让她下指不僵。
徐梦从衣柜间绕出来,臂上担出一套衣服,“北海天气是比较恶劣,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
“对着我来的吧。”催她回去。
“您真会说笑,天气怎么针对人来呢。”徐梦把衣服挂旁边衣架,走过去,“我老家倒是有一个中药偏方,效果还行,您要不试试?我在附近找找能不能抓到药。”
姜语斜睨过去,也不讲话。
看不出情绪。
徐梦就怕姜语这样,让人心里头打颤。她没什么背景家世,小镇上土生土长,赶上大学生最值钱的时候,北京毕业,但没什么勇气在本地混迹,跑来离乡近些的北海城发展,这些年都在演奏厅当后台接待了。
跟三小姐这种阶级对上,只有仰望的份,早几日接收到负责姜语的演出行程,她心惊惶恐,生怕招待不周。
哪怕她们会一起共事,谈吐间自也不能越过那条道,就像她鞠躬尽瘁,是本分,姜语可以道谢,但不需要,更没必要。
大小姐怎么会看上小镇偏方,徐梦后知后觉,“呃、我的意思是——”
“可以。”姜语忽笑,觉得她慌乱样子比她平日总瞻前顾后紧绷神经来得有人情味。她说:“你去找找。”
“噢……噢噢!好的!”徐梦受宠若惊,话讲不利索,自懊苦笑。
徐梦挑的是件米色法式大衣版型的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