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知道,他才害怕才不安,好不容易逐渐缓和的关系,他并不希望重新退回至原来的僵硬。
因为害怕,所以才着急来到外面。
眼神虚空落着,两个孩子扭到了一块打架都似乎未看到,他一直摸着自己的心口,跳的极快。
原来不知不觉中,卫子怀在自己的心里已经如此重要了。
重要到……他害怕她难过,甚至害怕她多想。
“皇上。”
他身子一颤,洋装镇定,回神:“怎么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声音柔至了极致。
而卫子怀这会儿,哪还注意到这,神情紧绷着,“臣妾有事想请教皇上。”
“什么事?”问出的话发颤。
卫子怀深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对面的他竟然在害怕?
“子怀,朕自从做了决定,就已经放弃了从前的事情,朕现在只想对你好,而且,”他忽地环抱着她,脸埋进她的颈窝,“我现在真的好怕看到你不开心,看到你心事重重心不在焉,我总会吃不好连带着心不在焉,子怀,朕好像……爱上你了。”
雾气遮住双眼,卫子怀原本开口的话忽地彻底忘记。
本以为自己早就放下,哪知却又轻而易举被他缱绻的话语魅惑,“皇上放下了?”
“我不能说彻底放下,或许是心有不甘,毕竟是十几年的执念,可是对我来说,子怀,现在有你在身边,就这么抱在怀中,心口就满满的全是知足,舍不得让你难过,畏惧你的离开,所以,请你包容我一些,给我一次机会,给我爱你的机会,好不好?”
“……好。”
都这么说了,她再矫情,折磨的还是自己。
萧知不自觉地扬了唇,竟是贴着她的唇摩挲一阵,这才在她害羞之中退出,噙着笑意:“你是问那个木雕吗?”
她点头。
拇指摩挲她水滟的红唇,眼角笑意加深:“你也看了,那是以她的画像雕刻的,那时她应该才三岁,我比她大了两岁。”
“子怀,我也不想骗你,第一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挺像她的。”
卫子怀突然醒悟过来他为什么当时问了一句:你去过东平国?
“皇上,那之后不觉得臣妾像了?”
他爱抚着她的发,微叹:“其实与她相处时间并不长,何况她那么小,很难从一个人身上去探究那种相似,只能说从长相上会看到一种记忆的影子,可是,子怀,我真的已经在放下了,与你说这些,是不希望对你有所隐瞒。”
“臣妾明白。”她是真的能感觉到萧知的真心,她不会去践踏,“臣妾以为,这一辈子都等不到了。”
被压制的感情,找到了突破口。
也许还有惶恐不安,所以激动是有,兴奋是有,太过的行为依旧被她控制着。
“子怀……”
“皇上,可是……臣妾还有话说。”
“以后莫以臣妾自称了,我们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样,你喊我相公,喊我名字都可以,或者……爱称也可以。”
卫子怀羞恼,拳头软绵绵打过去,被包在他温暖的大掌之中,娇嗔:“皇上,我是真有话说。”
“恩,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