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姷更不是会在泠雪居里安静练字的性子。
日日喝酒下馆子。
知韫上哪儿看去?
时傹听得这话面上更不好看了,眼眸之中满是冰寒之意。
信件中只是倪姷给倪琛写的一些琐事,里头提到了旺财有多吵,朝隍有多无聊,甚至提到了凌氏是一个好酒友。
其中提到了一件事,倪姷临走是偷偷拿走了时傹的那串人骨念珠,倪姷说是想瞧瞧他何时能发现。
他从信件上挪开眼看向倪琛。
倪琛起身打开了棺椁,嗓音愈发嘶哑带着哭腔,“找到长姐时。。。。。不太好看,她曾经说过不美就把她烧了。
只是我留下了她当时身上的衣裳,那串念珠,还有一块有了碎了一角的墨玉螭龙含珠佩。”
时傹瞧见棺椁内的东西时,忽而心头一滞,而后再次回归平静。
只是,忽而想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若是他能尽早察觉那些人的动静,是不是就能来得急救下她。
若是他再谨慎一些,是不是她也不必被烧了。
她虽然惯来喜欢故作柔弱,在手下面前又雷厉风行。
可也只是个靠人护着的小姑娘,她那时想必也时会怕吧。
她那个时候有没有喊过他?
“都督瞧也瞧过了,这里有两件都是您的东西,若您要带走,便带走吧。”
说话的是蒋凡惊,语气冷淡,没有一丝恭敬之意。
花清越上前两步凑上去瞧了瞧棺椁内的东西,而后抬手故作拭泪。
实则是翻了个白眼。
蒋凡曦上前拉了他一把,扯着他走远了些。
“主子说了,让你把人尽快从燕南带走。”
花清越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合着你们都是假的?”
‘蒋凡曦’点头。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