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伊兹密和凯罗尔身上收回视线,改投向冷着脸的乌纳斯,顿了顿,米可终究还没是没能忍住。
“有人告诉过你你长着一张和蔼的好人脸,恐吓什么的从你嘴里说出来没有任何威慑力吗?”在接触到乌纳斯忍无可忍的凶狠目光时,她顷刻神情黯然地垂下眼睑,加上一句反问来为这次谈话结尾,“另外,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我费尽心力是在缓和你紧绷的神经?”
够了!如果现在不是在比泰多,如果现在不是潜伏敌营,如果现在不是还有重要任务缠身,他一定会好好教训这个多话的女人!
伊兹密离开凯罗尔的房间,吩咐随从去找来医师为她诊治背部的伤势,乌纳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也跟着起身离开庭院。
“你现在是要去把比泰多王子因为杠杆原理萌芽出奇妙恋爱的消息传报给埃及王知道吗?”
拉着米可快步往前,乌纳斯默不作声,连眼角都懒得瞄她。
“埃及王会率领军队到比泰多救人的吧?”
乌纳斯依旧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带着她离开了宫殿。
“你就这样走了不用继续看着尼罗河女儿?万一伊兹密王子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将她拖到殿外,乌诺还是一言不发,只顾大步走着。
“喂,你对待别人的态度很差啊!”
米可终于忍不住高声抗议,乌纳斯停下脚步,放开她的手臂,冷冷说道:“我没有义务回答一个比泰多人的问题。”
好可怕,米可不禁微微一颤,好人脸生起气来也会令人脊背发毛的。
“你问这些想做什么?”
米可看着乌纳斯,此时,他的声音不仅低沉,而且阴冷,再加上那个寒气逼人的表情,难道……他想要杀人灭口?
踮起脚,努力地伸长脖子,拉进与他脸的距离:“事关我的切身利益,问清楚是理所当然的吧?”
“伊兹密王子绑走了我埃及的守护神,战争是比泰多人挑起的。”
“你那副威风凛凛义正言辞的态度算什么啊,抢走你们守护神的又不是我,我干嘛要站在道德制低点被你居高临下地教训?我只想在埃及和比泰多打起来之前做好跑路的准备而已!”
嘴角微微抽搐,乌纳斯低头揉起了太阳穴,说出连自己无法相信的竟然会这样说出口的劝导敌人的话:“临阵逃跑绝对是一件必须站在道德制低点的事情,你应该舍命守护你的国家。”
“我晕血,学校里号召无偿献血我一次也没去过;我不是士兵,出演舞台剧的时候我一次也没摆对过拿剑的姿势;我害怕经历战争,只要听见cctv播报哪里出现内乱外侵我就是走到机舱门口也会立刻返场退票;我惧怕死尸,除了治病每次看见医院大门我都会绕路走;还有最最重要的,”米可理直气壮地一口气细数出跑路的理由,“我坚决拒绝把自己宝贵的性命舍弃在两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的战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