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子,实在可恶。”徐玫皱了皱小鼻子,向夏长渊述说着他不在的时候,徐家发生的故事。
夏长渊安然品茶。
若非是他眉宇间隐约透出的一丝疲惫,整个人当真如同清风明月一般。
“所以,你就教训了他?让他错过今年应试?”夏长渊问道。
“没有,不是我。”徐玫偷偷吐了一下小舌头,左顾右盼,目光狡黠,游离不定,一看就是心头有鬼。
夏长渊嘴角流出笑意,但很快收敛,放下茶盏,正色对徐玫道:“科举乃是许多人一生之重。你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当知科举于他而言,乃是重中之重,关系一生。这一次你年纪小不知轻重捉弄了他也就算了,以后万不能再如此行事了。”
“便是作弄,失了度,那就是蓄意害人了。”
徐玫乖乖表示受教之后,却还是不满地道:“那他算是捉弄了大兄吗?大兄受了那么重的责罚,如今都被放逐家门了,还不算是他蓄意害人吗?”
夏长渊闻言皱眉,片刻之后,才道:“他同样也是顾此失彼,失了分寸。”
这话让徐玫满意了一些。但她很快又道:“可娘又让他进家门了。”
胡不为果然如她预想的一般,冷静下来之后,做出了最合适他的选择——
他的目的是挽救大夏濒临崩溃的经济民生。不说得徐家支持了,只要能交好一些人,与徐家人有了一些面子情分,将来遇上什么,有徐家通融一二不来为难,他的工作就好做太多了!
他肯定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若是能探出徐家暗藏的秘辛……
这样的大家族,肯定有暗藏深处的秘辛!
徐玫眯了眯眼睛,耷拉着小脑袋,嘀咕道:“娘对他可比对大兄好多了。”
“这话被你娘亲听到,怕也要给你几板子!”夏长渊闻言向徐玫瞪眼,责怪道:“胡不为另有所用,他们两人根本不能在一起类比!爱之深才责之切!那胡不为在你娘眼中是外人,多做称赞是为客气客套!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
徐玫当然懂。
但徐玫就是不愿意看到那个人得偿所愿!若是他走的远远的,不与她不与徐家人有瓜葛就算了,他非要心怀不轨,就别怪她暗中搞搞破坏!
徐玫哼哼不语,显然没怎么将夏长渊的话听进去。
夏长渊扶额,有些头痛。
原来那么乖巧的小姑娘,怎么突然间就有了如此顽劣的样子?什么时候,小丫头在他面前就没了敬畏了?这真是……
是自己外出太久,失去对她监管,没有尽到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