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称是,不敢耽误,小跑着去了。
柳道岩心中着急前厅的宾客,又怕自己离去,再生是非,只能按捺住焦急的心情,坐在门外的廊凳上等待。
床上的安歌虚弱的好像中毒那日,冷汗沾湿了发丝。
这些日子的光彩消失了,代替的又是中毒那日死一样的安静。
“安歌!你怎么样了!”
陆允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脸上的表情十分担忧。
安歌缓缓转过头来,对着陆允之绽放出一个惨淡的微笑。
“公子,你来啦!”
陆允之的心在颤抖,他差点又一次让她自己独自面对危险。
“嗯,别怕,我来了,先让医倌替你诊脉,若无大碍,我马上带你回家。”
医倌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心道:那公子你倒是起开啊!
安歌的鼻尖立马就酸了,家?她还有家吗?
大眼睛里储满了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枕头上,那一块布料立马晕湿了。
陆允之心疼的站起身,让医倌诊脉,自己则陷入一阵懊恼中。
片刻,医倌起身,恭敬的对着陆允之一揖,“陆小公爷,这位姑娘冷汗涔涔,确实惊吓过度,其他没有大碍,就是这几日好好修养,别再着了冷风,也别再受什么刺激了,我见她脉象虚浮,恐夜里噩梦惊厥,身边得有人照看,我再配几服温和的汤药,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好的,那劳烦您开方子吧,回府途中我让小厮去抓药即可。”
“是。”
陆允之又上前轻言细语地询问道:“我想你不愿在这里多呆,咱们回府再喝药可以吗?”
安歌点点头,挣扎着起身。
一旁的若言赶忙上前搀扶,将手里准备好的披风,披在摇摇晃晃站不稳的安歌身上。
哪知陆允之直接将披风的带子拿在手上,亲手为安歌系好,“我抱你吧。”
也不等安歌回答,在若言震惊的眼神中,陆允之将披风紧紧的裹在安歌身上,直接打横抱起就走。
安歌小声急呼:“我可以走的,放我下来吧。”
陆允之倔强拒绝,“你继续装昏!把眼睛闭上!”
安歌无语,只能听话的闭眼,嘎~又晕了过去。
若言望着他俩的背影,突然扯唇一笑,喃喃自语道:“年轻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