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喆的心里一片酸楚,看到她脸上那道还泛着血丝的鞭痕,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唔”他抱得太紧,她几乎就要窒息了,身上的鞭伤被他勒得生疼,她抬手微微推开他。
北宫喆心中一痛,“跟朕回宫,你不是恨朕么,没有了性命,你还如何找朕报仇?”说完横抱起了她。
安文夕嗅着熟悉的梨花清香,心中蓦地一安,缓缓闭上了眼睛。
北宫喆冷眼扫向愣在一旁的蓝衣男子道:“你刚才踩了她的手?”
“没没,公子饶命,公子饶命!”他已顾不上脸上的伤,不停的磕头道。
“青玄,剁了他的脚!”
“啊!”蓝衣公子立即痛的昏厥过去,两只断脚赫然摆在了他的身侧,下身立即殷红一片。
北宫喆扫了眼矮在一旁的奴隶主,双眸冷得可怕,“告
诉我,她的脸怎么回事!”
凌傲的帝王之尊令人一阵窒息,浑身的戾气阴鸷的可怕。
奴隶主颤抖着身子,将头埋在地上,“不是我,不是我,饶了我……”
“啊——”奴隶主话还未说完,被人从头上劈开,脑浆飞溅,血流不止,众人根本没有看到北宫喆何时动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子抖得如筛糠。
“皇上,剩下的人如何处置?”
“杀!一个不留!”
北宫喆抱紧了怀中的女子,眉眼温柔,轻轻的在她耳边道:“夕儿不怕,我们回家。”
“青玄,再快一点!”他将怀里的安文夕小心翼翼的放在膝上,细细的理开她贴在脸颊上的黑发,手指轻颤着抚上她脸上的伤痕,生怕触疼了她一般。
指腹划过她的脸颊,覆上干裂的薄唇,一遍遍描摹着她的唇形,将她的小手捉到怀里,用衣袖一点点擦掉上面的污渍。
马车驶得飞快,溅起一朵朵水花。
到了夏营,北宫喆立即将安文夕放在了他的营帐内,叫来了月清绝。
盯着为安文夕把脉的月清绝,脸色微沉,一脸担忧,“她怎么样?”
“气息微弱,胸口上受了一掌,肺部受损严重。”月清绝正色道。
“还有,她这几天怕是都没有进食,十有*是饿晕的。”
北宫喆握紧了她的手,对月清绝道:“你去做几样清淡的饭菜。”
“你让本公子去做?”月清绝不满的翻了翻眼皮。
北宫喆没有理他,吩咐人准备了浴桶,抱着安文夕进了内帐,一件件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他早就猜到了她身上有伤,可是却没想到她身上的鞭痕是这样触目惊心,一道道殷红的血痕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的眼前再次闪过她倔强的眉眼,心底涌出一阵阵心疼。
浸湿了毛巾慢慢的为她擦着身子,耐心的梳洗着她浓密的黑发,洗漱完毕,上了药后,将她放在温软的被子里。
看着她干裂的唇瓣,北宫喆将薄唇覆了上去,细细的研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