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熹哼了一声道:“既想套狼又舍不得孩子,难道要我们出城和黑吉斯肉搏吗?”窦章道:“你们楚国国力远胜我韩国,怎么又不自己携带物资?”熊熹道:“赵芳华只给了10日期限,我们从楚国跋涉而来,哪能面面俱到?我们是替你们守城,中午你们韩国士兵吃肉,却只给我们面糊又是什么道理?”窦章道:“那你们就抢吗?”熊熹道:“不给就抢,我不能让将士们跟着我受气又挨饿!”张赶虎听得头大如斗,她带兵打仗有勇有谋,在处理这种复杂问题上却没天分。我急忙道:“二位且住,听我一言如何?”两人一起看着我,我对窦章道:“窦元帅,楚军协助你们守城你连饭也不管未免过分。”熊熹道:“嗯,龙剑神终于说了句公道话。”我又面向他道:“熊元帅,你们7万大军远道而来居然连粮草都不带么?照你们这么吃下去,韩国没给黑吉斯打下来,给你们吃也吃倒闭了。”窦章得意道:“龙剑神到底是明白人。”熊熹道:“那你说怎么办?”我说:“我出个主意,楚国的一应开销暂时都由韩国负责,但是楚国需从自己国内调集物资偿还,而且以后的粮草问题也要自己解决。”熊熹道:“我们可是在帮韩国人打仗!”我摆手道:“你们是在帮自己打仗,当初咱们会盟的时候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十七国同气连枝一损俱损,韩国被占了楚国也没有好下场,再说你一个堂堂的元帅眼皮子不会这么浅吧?”熊熹听我这么说话就想要瞪眼,但是知道我身份过于特殊,只好忍气吞声,他和窦章都是老大不愿意,我说:“两位没什么意见吧?”二人也没别的办法,只得一头。旁边钻过一个挺胸叠肚的武将打着哈哈道:“还是龙剑神办事公允,他一出面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正是陈国元帅陈缺。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露面窦章和熊熹一起指着他怒道:“你还有脸说?”陈胖子吓了一跳,委屈道:“怎么又都冲我来了?我手下的兵可一没乱扔石头二没抢肉吃。”窦章怒道:“你的人是没抢,可没少偷!我们韩国百姓家里养的鸡狗半天之内几乎全被你们陈国兵给偷吃了。”熊熹道:“我们两国将士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们陈国人在干什么?丢盹儿打瞌睡捉虱子,你们到底是军人还是要饭的?”陈缺摊手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我可没得罪二位啊。”我忍着笑道:“这样吧,以后运送物资的任务就交给陈将军了。”陈缺尴尬道:“这……也好。”窦章道:“楚国兵想让我们管饭也行,以后得听我的调令!”熊熹不悦道:“我们楚军是来帮你们的,却不是受你们差遣来的。”张赶虎道:“还是俺来说吧,我们飞凤军镇守中间,楚军和韩军各守一边,这样行么?”两个人这才勉强答应。张赶虎派飞凤军横亘在两国兵马之中,韩国守城北,楚国守城南,三国兵马各司其职,这才使得城头上秩序井然,黑吉斯军渐渐被遏制住了。张赶虎叹了口气道:“看来其它几国肯定也存在类似问题,长此以往,飞凤军不用打仗,光处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要烦死了!”接着又说,“看不出龙剑神在这种事情上倒也很有办法。”我苦笑一声,身为黑二代,类似的场面在我家里也不知见过多少,大佬们争权争势争地盘,那嘴脸就和三位元帅是一模一样的,我免不了擎出从老爸那里学来的法宝——各打八十大板再给个甜枣,最后排排坐吃果果,都是对付孩子的小伎俩,话说我和老妈的战略理论倒都是从老爸那学的,社会闲散人员龙宝华无意中居然成了伟大的战略理论家……就在这时,一名负责城外侦查的韩国哨探慌慌张张地来见窦章,他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报……报元帅,韩城以南发现神秘的小股部队……”窦章皱眉道:“韩城以南?那是什么人?”韩城以南都是戈壁绝壁,不可能容纳大军通过,韩国扼守在要道上,所以黑吉斯才必须打破赵魏燕韩的防线才能入主联邦大陆。那哨探缓了半天才道:“他们说他们是女儿国的人。”窦章看了一眼张赶虎,眼中全是疑问。张赶虎也纳闷道:“我们的人?是女皇陛下派的援兵吗?那为什么不从后方来?”窦章问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那哨探道:“不,不知道。”窦章怒道:“你是干什么吃的?连他们有多少人都不知道?”那哨探心有余悸道:“在那一带附近侦查的还有几名黑吉斯的探子,卑职刚发现异常的时候就和那些黑吉斯人一起被他们抓了,这些人武功奇高,他们得知卑职是韩国人以后这才放了我,那几个黑吉斯人却被扣下了。”窦章道:“他们为什么放你回来?”那哨探道:“他们要卑职给赵芳华大将军带个话,说他们此来是帮女儿国打黑吉斯的。”窦章又看了张赶虎一眼,自觉不太方便再问。张赶虎迫不及待道:“他们最后也没说明身份吗?”那哨探结结巴巴道:“说,说了……他们……他们自称是飞龙军!”十万飞龙那哨探这句话一出口,窦章熊熹等人就都笑嘻嘻地看着张赶虎,飞凤军天下闻名如今又凭空跑出个飞龙军,这明显是跟飞凤军叫上号了。张赶虎一愣之后怒道:“好啊,我们是飞凤军,他们就叫飞龙军!这是在叫板吗?”窦章试探性地问:“贵国不会真有一支飞龙军吧?”“有个屁!”张赶虎抓着那哨探的脖领子道,“你别说你连他们是男是女都没看清!”那哨探道:“都是男的。”众人脸上笑意更深了,一帮女儿国的男人,又自称是飞龙军,几乎所有人都推断出这些不速之客绝不会是飞凤军的朋友。张赶虎在一边气得又叫又跳,我心里的波澜起伏却比她激烈万倍!飞龙军,那不是我和耿翎在神峰山上拉起的流亡男子团吗?当初我第一次穿越到联邦大陆,因为和云亲王的一个旖旎误会而被抓进了男监营,在那里结识了满脸凶相的武婴、看似高大威猛其实心灵手巧的余曼丽、铁骨铮铮的耿翎等人,随后我带头发起了暴动,逃出男监营后又杀了个回马枪,最后在神峰山上几乎落了草,因为劫掠了苏竞家的“联邦快递”引来了官军,最后老妈一封信找我去招安,才有了后面的事,在神峰山上临时拉起来的一万多个苦命男在我去见老妈的时候投奔了女看守刘景在九牧原当县令的母亲,临分别的时候他们为了纪念我把这支队伍就命名为飞龙军!想到这我已经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拽着那哨探道:“他们在哪?”那哨探一指南边道:“就在那边的山坳里。”我顾不上多说,匆匆跟张赶虎道:“我去看看。”说着已经跃上半空。张赶虎大声道:“拜托龙剑神先不要伤他们的性命,老张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居然敢自称飞龙军!”我朝着那哨探手指的方向飞去,不一会的工夫就飞出了几十里地,四下都是岩山绝壁,却哪里有半个人影?我在附近的天上兜了几个圈子始终无果,只好落在一块石头上,举目向山坳里探视,下面除了山风呼啸,别无声息,但我明明感觉下面有人,而且人数绝不会少,这些人一息一动都随四周景物和声气潜和,沉静之中隐隐透出几分杀意,这时我已笃定有人就藏匿在山坳里,我剑气是后天捡来的,不能像苏竞一样感知,但是最近经历丰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菜鸟,然而还是不能准确地找出这些人的所在,就像明知有猛兽潜伏伺机而动偏偏不知道它会从哪扑出,此刻强大如我也不禁感到后背发毛,这种感觉我当初在第一次和缚神卫交手的时候有过,随后就算在和四大国师拼命的时候也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