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道理,对父母是讲不通的吧。”中禅寺叹了一口气,“特别是被悲痛掌控了的父母。”
“然而就因为自己的悲伤,就去祸害别人家的孩子,”中禅寺又说道,“这是错的。”
“没意思啊没意思!”榎木津很不满的说道,“我们去神社那边揍那个老头一顿吗?”
“不用,阿芜会解决的。”中禅寺说道,“我总感觉这一切跟她很有关系。也许她认识幕后指使的人也说不定。”
“幕后?”友纪子讶然道。
“你觉得一个从未了解过这种东西的神官突然出手就布下这种局很正常吗?”中禅寺冷冷的说道,“最近他从我这里购入了很多关于心理催眠的书,然而其中有很多都是内容空泛的作品,里面讲的很多方法其实并没有用。”
“也就是说?”上班族打扮的男子愕然道。
“也就是说,他其实从未催眠成功过。”中禅寺说道,“除了杀死妹妹那一次,荻田华章应该都是清醒的。”
清醒的被自己最敬爱的长辈当做棋子利用。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哟。”在神社的背后有一座小小的祠堂。换上了万花校服的青芜站在那之前,听到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往后面说道。
“还是被你发现了。”荻田华章的脚步一顿,苦笑道。
“你绕的弯子太多,”青芜说道,“而我一向喜欢单刀直入。”
意识到自己之前为了甩掉跟踪而绕的许多弯路全都成了白用功。荻田华章反而镇定了下来。
“你要怎么做呢?”他苦笑道。
“你的妹妹死了。”青芜说道,“你要不要去看她最终的归宿呢?”
“她在哪里?”荻田惊讶的问道,“难道?”
“她并不在津目的手里。”青芜转过身来,荻田终于得以见到了她的真面目。
“是吗,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了啊。。。。”荻田叹了口气,“我知道怎么做了,在那之前,能与我比试一场吗?”说罢,他将腰间的刀拔了出来。
“三日月?”青芜问道。
“你很想要它?”荻田微微一笑,“打赢了我,它就是你的。”
“我没有刀。”青芜说道。
“不,你有的。”荻田眨了眨眼睛,嘴角带上了几分真实的弧度,“我虽然在某些方面犯了糊涂,但刀术一道上,还是有一点造诣的。”
“啧。”青芜不置可否,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把刀。“那把便是三日月吗?”
“不是。”荻田说道,“打赢了我,我就将它的位置告诉你。”
“是吗,”青芜的动力顿时就来了。“家父的刀术并不能留情,一定要活着告诉我啊。”
说罢,她握住了刀柄,闭上眼睛,静了下来。
万籁俱寂。
荻田的表情也认真起来,他认真的时候,眉间的抑郁之色尽数褪去,竟也凛冽非常。
他莫名的想到了一首和歌。
生者,生者,路化冰河。
人生没有四季,唯有寒冬的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