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提,这么小的孩子这么积极的要去看现场看尸体,真的不奇怪吗?木场在心里很是郁卒的想道。
“我二十了谢谢。”青芜十分无语的说道,“只不过身体有点缩水,其实我已经二十了哦。”
“。。。。。。”木场愕然的看着青芜。
“突然好想揍你是怎么回事。”青芜面无表情的看了回去。
“哈哈哈,”木场一边笑一边揉了揉她的脑袋,“就是个小孩子整天说什么梦话。”
“不是那个人杀的。”就在木场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青芜翻了个白眼,直接去看现场了。转了一圈之后,她说道。
“为什么?”木场愣了一下,说道。
“唔,”青芜想了想,说道。“木场先生,来访人的身高你们清楚吗?”
“大概在一米五不到一米六左右。。。。他们说身高不一,怎么了?”木场回忆道。
“刀痕不对。”青芜指了指地面上凌乱的刀痕。“死者石井村山,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所有刀痕普遍偏上,然而在那个范围之下,并没有见到刀痕。”她说道。“虽然身高不一,但是那些人见到的都只是外在的表象吧?身高可以通过鞋子来弥补,然而进内室是要脱鞋的。所以该是什么样的身高就是什么样的身高。在你说的身高区间里我取了个最小值,如今看来这里的刀痕对不上,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稍等。”木场说着,他打了个电话,让负责其他受害者现场的警官负责勘查此事。过了一个小时后,他放下电话,面色古怪的看着青芜,说道。“确实没有很低的刀痕。偶尔有几处,不过也符合受害人的身高。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洗脱她的罪名啊。”
“我也没想洗脱啊,”青芜说道,“她确实有罪。。。犯了为虎作伥的罪。”
“然后呢?”木场问道。
“什么然后?”青芜反问道。
“结论呢?”木场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木场大爷的态度好差,我不高兴了。”青芜撇撇嘴,突然像个孩子一样的抱怨道。
“。。。。。”木场告诉自己深呼吸。
沉默一分钟之后。
“对不起,请告诉我吧。”木场低头道。
“首先,作案的人是两个人。”青芜说道,“一个人铺路,将另一个人带入进去。然后抽身离开。随即另一个人便开始行凶。”
“可是。。。。”木场刚想反驳目击者的证词显示的都是一个人,然而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说道,“难道是,妖怪?”
“哈哈哈哈,”青芜忍不住笑了出来,“跟京极堂交往了那么久,有没有妖怪您还不知道吗?”
“你不是说‘人’吗!”木场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反驳道。
“是凶器。”青芜突然收了笑意,淡漠的说道。“如果将刀剑的残片收集起来,应该可以跟那些人的刀帐对上号吧,一把刀不会多,一把刀不会少。那么真正行凶的刀又在哪里呢?”
全程出现又全程失踪的最关键的物证,那把染血的刀。
“那那个伪装者也可以用刀杀人啊。”木场说道。
“我之前说过了吧?”青芜挑眉,“如果这样的话,就说明凶手只有一人,那么她又为什么要露出这么一个破绽呢?而且并不是一眼就能发现的破绽,而是这种要被调查归纳之后才被发现的破绽。如果她只有一个人,那么自己暴露自己不是很荒谬吗?”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一开始便潜伏在受害者家中,就等伪装者把刀送过去就动手吗?”木场问道。
“。。。。。可能吧。”青芜倒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只是若是那样的话,刀痕也未免太凌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