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全场惊讶,我们不可思议的望向冈尕。冈尕微微的低下头,话语中略带着些平静的道:“是的,我被人用棍子打晕了。
倒下去的一瞬间,大脑的最后一丝意识支撑着我的眼睛,我看见一个穿着我们村服饰的人从我身边跨过。
“大个子”扑向那人,后面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顿时我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头了,但是眼下线索太少不能分析出个什么,还是让冈尕接着说吧,说不定后面还会有什么发现呢!
我看向马亮和严谨,他们都是不动声色,看来和我的想法一致。
“我苏醒后,已经是深夜了。“大个子”躺在我的身边嘴巴张开舌头露了出来,脖子上有一圈鼓鼓的,我知道它的脖子被人扭断了。
我最亲的伙伴啊,不顾自身拼死都得保护好它的主人。它是一名伟大的战士,我族永远敬仰它!”
冈尕强忍着泪水接着讲:“我忽然想起我的家人,立刻起身奔到前院。刚踏进大门就被绊倒了,起身一看是我的小姨子啊!
她横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烂了,嘴角有一点干涸的血迹,眼睛就那么突兀的盯着我极其狰狞。
我蜷缩起身过了好大一会才试探着试了试小姨子的鼻息,你们知道的早已没有生命迹象。
我强打起精神,飞奔进里屋。那屋里面的情景实在是太恐怖了,昏黄的油灯下老爹和我媳妇以及小姨子的两个孩子全横七竖八的倒在屋里,他们面部扭曲肢体也是扭曲的,即便是自己的亲人可是望向他们我仍旧挪不动步子。
老爹深陷的眼窝此时更加深陷了,高挺的鼻梁向上翘着好像死前经历了惨痛的呻吟鼻子使劲喘息形成的,嘴巴大大的张成了O型,嘴角流出的血早已干涸并且变成黑褐色。
娜娜莲双手捂住胸口,那上面有无数道自己抓出的血痕。她的头抵在碗橱腿上,接触碗橱腿部的头发已经磨掉了,估计是无尽的折磨使她疯狂的用头摩擦碗橱腿形成的。
我跪在亲人的身边,摸着他们稍稍冰凉的尸体觉得那时是如此的无能。”
大家都走上前去,小声的安慰着冈尕,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亲人全都离开了他,谁能不痛心?
冈尕此刻悲愤已达顶点哽咽的不能再说下去了。我们在旁边或同情或悲愤,气氛瞬间变得宁静而又压抑了。
大刘首先打破了沉寂说:“你先平静一会吧,后面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先休息,现在你安全了。”
冈尕突然抬头严肃的对着大刘说:“我没事,我不需要休息!我必须把我知道全都告诉你们,等我知道谁是凶手我要给乡亲们报仇。
即便是我不能报仇,这位我族的朋友一定会给我们出这口恶气的。”
说完带着祈求的眼神看向马亮,马亮的脸上显出一丝坚毅,他给冈尕回了一个肯定的点头。
大刘的表情带着严肃,沉默了几秒后也点了点头。
冈尕擦干眼泪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接着说:“看向桌上剩下的食物,我立马就猜测是不是食物有问题。桌上的食物此刻就像盘踞在草丛里的五步蛇一样,静静的等待着猎物的靠近然后闪电般的凌厉一击。
我退后了几步又想到如果食物有问题的话,那全村的老百姓都分到了。大家会不会有问题啊!
我奔向屋外,半个小时的搜查后想必结果你们都知道了---村子里的各家各户都一夜暴毙。整个村庄静的可怕,我搜查各家各户的时候连最起码的狗叫都没有。
我知道我是这个村里唯一幸存的生物了。”
陈振东立刻问:“你不说用棍打晕你的人穿着同村的衣服吗?他怎么样?”
冈尕看看小哥摇摇头道:“他不是村里人。”啊~!众人又是一惊。
冈尕面无表情看看大家说:“他是最近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听口音是这个地方不远的。
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每天走家串户的讨食物吃。每家能帮点的就给他口饭吃,吃饭后就跑进深山里了。
至于它为什么打我,我实在是不知道!他穿的衣服就是我送给他的,所以我就算看见他的背影也能认得出来。”
马亮接着问:“你在村子里看见这个疯子的尸体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不清楚他有没有被分到食物,但是我探查一遍绝对没有看见他的尸体!”冈尕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