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又想开口教训我,被我一句话又堵了回去。
&ldo;夫子放心,我会赔偿的。&rdo;
&ldo;你……哼!&rdo;
我不再理会陈夫子,到处寻找空的座位,却发现一讲堂居然只有马文才身边有个空位。
也是,这里的人谁敢跟他同座。
&ldo;祝英台,你还站在那里干嘛?耽误了本席授课,你担待得起吗?&rdo;
&ldo;我……&rdo;
情势所逼,我只好认命地坐到他身边。
因为昨晚的事,他好像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我不想去招惹他,他却发出了一声冷哼。
&ldo;祝英台,看不出来你还挺硬气的。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与那些贱民为伍。一天到晚就会找麻烦,你到底是不是来书院读书的?&rdo;
笑话,你以为我喜欢搞事情?都是麻烦来找我的好不好?
&ldo;祝英台,祝英台。&rdo;
一道刺耳的声音拉回了我越走越远的神思。
&ldo;英台,英台。&rdo;梁山伯也在一旁小声地叫我。
马文才用力捅了我一下,我抬眼正对上夫子那道冷厉的目光。
&ldo;祝英台,本夫子在问你话,你怎么不起来回答!&rdo;
陈子俊那厮满腔的阴阳怪气,他今天是存心与我过不去啊!
&ldo;祝英台,你祝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怎么到了书院尽干些君子不耻之事啊!你是不是蔑视本夫子,蔑视课堂,想毁了书院的清誉啊?&rdo;
蔑视你妹,奶奶个腿的,他这一堆帽子扣得我竟无言以对。
我闷闷地不做声,他又道:&ldo;你说,我刚才念的是哪一句啊?&rdo;
原来他刚才在向我提问。糟糕,我一直在走神,根本没听他讲课啊,鬼才知道他刚才念的是哪一句。
正当我焦虑之际,马文才却拽了拽我的衣角,用眼神示意我书上的字。我看了看,心虚应答道:&ldo;夫子刚才说的是&lso;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rso;&rdo;
我说完看了看他的神色,只见他噎了噎,又继续讲课了。
我重新坐下,看了看马文才,他端正坐着听课,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这个家伙,竟然又救了我一次。
折腾了一下午,课算是讲完了,陈子俊也没有再为难我,讲完后就放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