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她现在浑身无力,只能是个累赘。
“指南针……”
“我学会了。”
“嗯。”
秦霁星睡过去了。
云焱把大袄给秦霁星盖好,把她压着的右手抽出来放在她肚子上。
“爷,你的伤……”
“没事。”
云焱摸了摸自己受伤的手臂,也巧了,也是左臂。那伤在他眼里不算伤,可要是秦霁星看见,肯定会被吓一跳的,缺失了那一大块肉,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还好他有止血生肌散,不然那血腥味传出去,雪狼早把山洞包围了。
第二天早上,外面依旧下着雪,地上已经堆了厚厚的一曾雪,把洞口蒙住了三分之一,洞里光线很暗。
云焱拿秦霁星的小铁锅,利用内力把雪化开甚至加热,给秦霁星喂下去。
“你别浪费内力了,待会过雪塘你还得费劲。”
“没事,你那药丸太大颗,不喝水怎么咽下去。”
这话说的,秦霁星竟无言以对。
“来,我给你擦擦脸,脏死了。”
云焱又温了一锅热水,拿秦霁星的手帕蘸了水,把她的脸擦了也擦,然后又帮她擦了擦手。
“我见你包袱里有衣服,要不要我帮你换上?”
“不用,待会我自己换。”
“那你一定记着,不然雪狼闻到血腥味找过来,你一个人很危险。”
“嗯。”
秦霁星哽咽了,眼前给她端水洗脸的人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帮她把手指一个一个擦干净,他不是嫌弃她脏,只是怕她招来雪狼受到伤害。这个坏人,明明对她那么好,却偏偏这副样子,她才不会死皮赖脸的要报恩缠着他,难道她会像某些狗皮膏药非要以身相许吗?
云焱和老大出去了,很贴心的留了一锅热水。秦霁星卷起自己的袖子,她的左手有点疼,又有点不疼,可能是麻木了吧。她手上的伤一直没好,这两天更是恶化,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大不了就是废一只左手,她们家四朵姐妹花一定不会饿着她的,可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在乎?秦霁星轻轻擦着伤口边缘,还有昨天被风刀划出的伤口,她告诉自己不疼,一点也不疼。可是天这么冷,洞里又很阴暗,一个人给自己的伤口上药,这种孤独寂寞,无助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云焱很贴心,把仅剩的干粮和止血生肌散放在旁边。秦霁星上了药,把带血的脏衣服换下来,秦霁星深呼了一口气,好累,要不是烧退了一些,她或许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把换下来的血衣扔出去,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能留下一点点隐患,可是要她站起来是很不可能的,她只能一步一步爬出去,把血衣用新下的雪盖上,再慢慢爬回山洞。她很庆幸,这么狼狈的一面没被云焱看到,不然他肯定又要嫌弃她了。
雪飘得很大,很快就把秦霁星爬出来的印子覆盖了。明知道云焱他们有危险,可她却只能等待,仔细想想,她迫不及待的赶到雪山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她不仅没帮上忙,还拖了后腿,害云焱受伤,她就是传说中的搅屎棍吧。
今天飘落的雪格外的白呢!
“上官,怎么样,见到你那县主表妹感觉怎么样?”
“什么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