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某鸡面色更加难受,他苍白着脸,连连摇头,示意青唯离他远点。
可青唯非但没走,反而靠的更近了,“你怎么了,有什么就和我说说啊……”
“——呜哇!”一大口胃里的食物顿时喷到了青唯脸上。
烧焦的豺狼肉泛着浓浓的酸味,还有一股子被涎水浸湿的奇怪柔软感,黏糊糊,酸唧唧——
青唯愣了半响,反应来后,脸从白变红,紧接着一拳头打在了凤鸩脑袋上:“握——草!你丫找死哇!”
也许是那一拳真心太严重,也或许是青唯的料理太过黑暗。
某鸡接连高烧不退,昏迷了许久终于是在青唯纠结‘把他趁死之前熬鸡汤或许会比较好’时,醒了过来。
他睁开朦胧双眼,嗓子似乎还因持续发烧而干涸得骇人,浑身滚烫无比。
面前的视线一片模糊,只瞧着一青衫小姑娘面色十分紧张,瞧他一醒来就使劲摇晃着他:“喂——你还活着是吧!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病鸡吃着容易得禽流感,肉质还不好。
这样活着肉质鲜美,嗯,真真是太好了!
凤鸩看着他那般真心期望自己存在的笑容,仿佛身处于花海之中,看着花瓣一片片飞离的美好。
在他印象里,一切都很模糊。
酗酒的母亲,凤巢内随意摆放的瓶瓶罐罐,耳旁听闻支离破碎的声音,以及怒不可遏的愤恨,与悠久纠缠不绝的悲伤。
就像是一罐无论如何也无法煨热的苦酒,捧在手心里凉凉的,放在心底更是寒冷。
他的存在,
不被任何人期待。
他是鸩,
成年后浑身充满着毒的鸩,
他一身紫色的细绒羽,粹着致命之毒。
他们讨厌他,诅咒他。
可他却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几百年无法化为人形,被欺辱。
也许死了就死了吧,烂命一条。
可在他看见她笑容的一瞬间,竟有种莫名的错觉……
“——喂,你在想什么呢?该不会还难受吧?”霎时间,转眸时她那巴掌大的小脸已近在眼前,把凤鸩给足足吓了一跳。
他抖动着小翅膀,险些从她怀中跌了下来。
青唯瞧着他那破样,微微一笑,抱住它的躯体,把它紧紧的裹住,“我猜你是风寒了,否则不会发烧,也不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好起来。”
凤鸩略摇了摇头,大约是外面的温度有些冷,他往她怀里缩了缩,“有时会这样,已经都习惯了。”
要么在这样的痛苦中痊愈,要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大约是作为‘鸩’的报应吧。
难得见凤鸩肯回她一句话,青唯喜得扬眉,还是那句话,“放心,在我的照料下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她可不愿意吃一只病怏怏的鸡。
他动了动喙,仿佛在思考什么,说了一句很小声,小声道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你对我……真好。”
青唯听闻当即就白了个眼,这只外地鸡着实有趣。但她只是想吃肉啊!
但为了不破坏年幼某鸡的美好幻想,掐碎它的幼小心灵,青唯决定闭嘴,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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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散地跑的鸡比擒养的肉好吃,为了让这只‘鸡’有结实健康的肌(鸡)肉!
就这样,一只狐,一只鸡开始了周游三界之旅……
当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