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谨死死盯着通讯页面,右手紧握手机,青筋在白细的手上清楚露出,像是要捏碎手机般。
秋女士果然还是太幼稚了。
荣谨已经打定主意,给秋女士安排相亲,让她收收性子。
她绝对不是报复,不是。
☆、剪发
荣谨从椅子上坐起,刚回头,对上一双沉静深邃的黑眸。
镜中的她眼下黑眼圈略深,可整个人看起来并不狼狈憔悴,凹下去的那一抹弧度融入冷色,排斥而疏离。
卧室的半身镜嵌在衣柜上,她很少照镜子,无意间瞥到玻璃镜,身后长发从肩膀处滑落到身前,末梢卷翘。
她伸手抚了抚并不柔顺的发丝,回忆起林邀月为她细心梳理时的场面。
她却没有这个耐心。
在浴室中独自梳理沾水毛躁发丝时的焦灼和气愤已记不起,荣谨走出房间,一眼看见低头玩手机的阮糖心。
“对了,谨谨,我发现你给我的感觉变得不一样。”阮糖心听到荣谨走来的脚步声,抬头看向她,打量一番后说道。
“有什么不同?”荣谨将耳边垂下的长发勾在耳后。
阮糖心见荣谨这动作,挑眉恍然,“就是你的发型,感觉变直了一点,你是洗完后梳理好再来的吗?不对啊,这不像你。”
“不是,不过你倒是提醒我,我要剪头发。”荣谨朝客厅柜子看去,她记得里面有一把大剪刀……
阮糖心瞧见荣谨的视线,手机啪的一声砸在膝上,慌乱叫道:“别了,求求大爷您不要做虐待您发型的事,tony老师再不济也比你好啊。”
“谁是tony老师?”荣谨皱眉。
阮糖心:……
“就是去理发店发廊修剪头发,是修剪,不是一刀剪!”阮糖心不想再见荣谨一刀下去,头发散落然后被无情丢到垃圾桶里的悲剧场面,那神奇的手艺是该被灭绝了!
“不去。”荣谨知道剪头发不管剪多少都是一个价格,都是剪短,不如亲自解决。
“我给你钱可以了吧?”阮糖心想从口袋掏出钱给荣谨,却想起现在根本没有那叫什么来着的东西?
是叫什么钱吗?纸钱?
荣谨转移视线,垂眸思索,半晌才淡淡开口:“好吧,我去。”
她做事向来不拖延,做好决定后走到鞋柜前换鞋出门。
阮糖心看着荣谨离去的背影纳闷,荣谨今天是变富了吗?
不对,荣谨根本就不穷,不是变富,莫非是变性了?
荣谨走出立心花园,踏入最近的一家理发店,里面灯光明亮,空气中还弥漫着几种混杂在一起的奇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