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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你居然相信这事儿不是他开的头?&rdo;

她的怒火升起来了：&ldo;从一开头，他告诉我，他感到不快活，波平加太太不了解他，她所想的一切就是她那些邻居会怎么说。他说德尔夫齐尔是个讨厌的海湾，他过的生活压根儿算不上是生活，还有……&rdo;

&ldo;不错，不错。我知道。&rdo;

&ldo;所以你瞧……&rdo;

&ldo;一百个结了婚的男人当中有六十个会对他们遇到的第一个漂亮的小妞儿说这些话的。不过，孔拉德&iddot;波平加不幸的是把这话说给一个相信他说的话、而且认真对待的姑娘听了。&rdo;

&ldo;你讲起话来像个无赖。&rdo;

她跺了一下脚来强调这个词儿。她恼火得简直要哭出来了。

&ldo;最后，他一直拖延那个伟大的出逃的日子，你开始认识到那个计划永远不会实现了……&rdo;

&ldo;这不是真的。&rdo;

&ldo;啊，对了，这倒是的!你已经另外找到一个人了，这个事实就是证明……波平加要是不行的话，那么只得凑合着挑科尔了。不过，当然，你干得小心谨慎。他是个腼腆的、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吓慌了他是不行的。&rdo;

&ldo;你这畜生!&rdo;

&ldo;我想我说的话差得不会太远，是不是?&rdo;

&ldo;你恨我。我知道你是恨我的。&rdo;

&ldo;天啊，不。一丁点儿也不恨。&rdo;

&ldo;不对，你是恨我的。你没有同情心，而且我感到那么不快活……我爱孔拉德……&rdo;

&ldo;也爱科内利于斯?……还有那个体育教师?&rdo;

这一回，她真的哭了。

&ldo;我告诉你……&rdo;

&ldo;他们你都爱!也许你按照你自己的方式爱他们。你爱他们，因为他们象征着逃向另一种生活。在广大的世界上生活、你一直梦想的那种生活……&rdo;

她不再在听了。叹了口气，她说：&ldo;我不应该来的……我原想……&rdo;

&ldo;我一定把你放在我的保护下……我不是正在这么干吗?……不过，我不能把你当作任何人的受害者，或是女英雄看待。你对生活中的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贪得无厌，除此以外，你相当愚蠢、相当自私，差不多就是这一些……再说还有许多既不比你好、也不比你坏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