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干部未料到希特勒的演说会如此犀利,都吃惊不小。戈培尔前来
班贝格时,原以为可将希特勒诱入左派,现在,他既不赞成他们的立场,也
不对此进行辩论。相反,在党的领袖问题上他只有一种选择:反对或接受希
特勒为元首。希特勒若被否定,那将意味着党的末日,斯特拉塞尔简短地、
神精紧张地作了回答。他失败了。戈培尔呢,除喊了几句口号外,一句话不
说,只在日记里写道:&ldo;我心痛呀!&rdo;
希特勒坚信,班贝格的创伤的愈合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党也会变得更
加强大、更加团结,于是,他便起程寻找财政援助。2月的最后一天,他获
准在汉堡颇有名气的&ldo;大西洋饭店&rdo;的&ldo;1919年国家俱乐部&rdo;发表讲话
‐‐因为这不是公开的群众集会。他的话‐‐表明他在兰茨贝格学到了很多
东西‐‐不是针对狂热分子,而是针对德国的公民。他放弃了在皇冠马戏场
使用过的风格,以心平气和的规劝开始演说。他说,德国在大战中之所以会
失败,原因在于马克思主义;赤色分子企图夺取国家政权,现在,他们仍继
续主宰德国的政治。不到一小时,他便赢得了听众,他靠的不是感情或煽动
术,而是哲理;不是种族主义,而是爱国主义、财富和繁荣。
然而,一谈到马克思主义,他的风格便变得强有力了。&ldo;在斗争中,总
有一方屈服‐‐若不是马克思主义被废除,就是我们被废除。&rdo;他号召举行
群众运动,无情地对赤色分子进行攻击。&ldo;正如人们只能用解毒剂解毒一样,
这种运动只能依靠人们的拳头,只能坚决地按照这种办法行事。胜利只能靠
谁的头壳较硬,谁的决心较大,谁的理想较伟大来决定。&rdo;对上层社会的听
众而言,这番话虽是一块难于消化的硬肉,却博得了&ldo;暴风雨般的掌声&rdo;。
他说,为了取得胜利,这个运动必须像马克思主义那样不容分说。&ldo;这
是毋庸置疑的:我们认识到,若马克思主义取得胜利,我们便被毁灭,不会
有别的结果;但是,若我们取胜,我们便毫不留情地将马克思主义连根毁灭。
若不将其最后一份报纸摧毁,不将其最后一个组织瓦解,不将其最后一个训
练中心关闭,不将最后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改造过来或铲除掉,我们绝不罢休!
对于我们,中间道路是绝不存在的!&rdo;
这是异常出色的演讲。它表明,在夺取国家政权的激烈的合法斗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