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主仆同心,云栖亦是这般想的。
云栖忍着疼挺直了腰板,不输气势地说道:“哼,他于心不忍吗?那适才为何还要笑话我?”
“这……”孙知文左看一眼云栖,右看一眼贺昀,支支吾吾地说,“咳,昀哥儿他嘴硬心软,不是故意笑话云姑娘的。”
贺昀冷言道:“你若继续当着我的面胡言乱语,没骨气地去讨好烦人精,我会把你的缰绳割掉。”
孙知文咂巴着嘴,嘟哝道:“好人难做、好人难做。”
“讨厌鬼。”云栖抓了一把雪,将它揉成圆球,砸在贺昀的背上,“看完笑话了就起开。”
贺昀拍落后背的雪,问道:“你做什么?”
“贺公子,小女看见您头冒热汗,想为您降降温,公子不会怪罪我吧?”
“多谢云姑娘,正巧我后背痒着呢。”
云栖吃瘪地瞪着贺昀,她的双颊绯红,长睫抖动,细长的眉好似都在跟着怒气跳跃,乌黑的发被风吹得凌乱,贴在两腮。
贺昀清楚,这是云栖生闷气的模样。
“笑话是看完了。”贺昀抱臂说道,“竹砚把你要传的话告诉我了,不过我不与你计较那些。”
“看在你今日这么倒霉的份儿上,你现在求我,我可以勉为其难地送你回去。”
“求你?”云栖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噗嗤道,“贺公子是跟我说笑来了,即使你求我,让我坐你的马回去,我都不愿意。”
贺昀微抬眼角,轮廓分明的脸露出散漫的笑意,说:“那你的笑话讲得比我好,我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求你坐我的马。”
孙知文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这两人各不相让,究竟要如何是好?
云栖懒得和贺昀吵嘴,挽着雪芝往前赶路。
一匹黄脊黑鬃的红马疾驰奔来,上面坐着的是位俊俏郎君,约莫着有十七八岁,他戴了一顶束发琥珀玉冠,身着月白长袍,气质卓尔不群。
他用熟稔的语气唤道:“栖妹。”
这郎君的脸没有一丝瑕疵,剑眉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