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悄悄的玩乐!”
珺黛二人正我看烟花你看我看得入魂了,那史湘云便跳了过来,一手抢过仙女棒跑开了。
黛玉见“星光”被夺了去,又恼着上前去追,直把那暗中观察的紫鹃看得直摇头,点破的是你,捣乱的还是你,我要是个姑娘,指定给你来几个大榧子!!
这时,薛宝钗也走了过来,在贾珺身边坐下,倒没像黛玉那般挨得太近,只听她说道:“我不明白。”
贾珺:???这梗还没完呢?垫都不铺了就直接你不明白?
“咳咳!不知宝姐姐不明白什么?没准儿我能解解?”
“昨儿西城开了家《玉颜》分号,可巧了,那名儿竟叫《花容》,上头的字也跟我的像得很,我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宝姐姐也是糊涂,那《黛眉》二字还像林妹妹的字呢,《花容》像宝姐姐的也就不奇怪了,只能说都是巧合,倒是我有些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今儿和薛大哥吃酒,我问了那红烧鹿肉的事情,他说他不明白。”
“。。。。。。适才那烟花可还有,我见着喜欢得紧。”
“有呢,我这还有一根,这便点给宝姐姐看。”
说着贾珺又燃起一根仙女棒来,那宝钗也看得入了神,也不知是因为眼前的景色还是那《花容》二字。
一黛眉,一花容,她理不清,心乱又心安,一时也是呆住了。
不仅只有呆,心底里还有惊!前几日那《玉颜》已经成了皇商,宫里的胭脂全部在《玉颜》商号采买。
这个珺兄弟,看似在贾府里孤立无援,可从今日看来,王夫人怕他,贾母也开始敬着他。
而在外头又神秘无比,和新晋皇商关系匪浅,甚至隐隐掌控着这号皇商!又和那龙禁尉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真像他一直所言的那样,这些年仅仅只是缩在北阳县那处不毛之地吗?
闲话少叙,正当薛宝钗发着呆的时候,外头又来了两人,一位是李纨的丫鬟素云,一位是王熙凤的陪嫁丫头平儿,二人还没进院子在外头就瞧见这里边金光闪闪,没见过的烟花一串串都窜出了院墙来。
她二人原是奉了李纨、王熙凤的命来取那什么年节礼的,见了这便跟着玩闹进去,一时也忘了来的目的。
。。。。。。
却说那理国府的当家人一等子柳芳自从那日之事过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次子好端端的一个人才去了荣国府一趟,回来就疯了,那些个家丁也全都消失不见,他问过那王子腾,可王子腾左右不言他,透露出的消息也有限,只说了家丁全死光了。
后来他厚着脸皮去问了那贾政,谁料遭其黑着脸将他训斥了一顿,还说什么他怎么有脸上门求问,最后他也只能生生吞了这个暗亏,好在他并不是一脉单传,次子虽疯了,长子和三子却还在。
次子疯了,但祭祖该接着祭,年节也该接着过,今日祭完祖后柳家众人便在正堂上摆起了合欢宴来,规模自然无法和荣国府相比,却也还算热闹。
正堂上,中间摆着张八仙桌,柳芳和一众堂兄表弟、至交亲友围坐成一圈,接着各色菜式一一被端了上来,其中两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各自端着一盘盖着红布的菜式上来,此二人将菜上桌后便悄然退去。
不多时,各色菜式便摆满了整张八仙桌,各人也都斟满了杯中酒纷纷举杯庆贺了一番,接着一人好奇道:“不知今日柳大人备了何等硬菜,竟这般大盘,又盖了红布子?”
一人又附和道:“原我也正要问!还未见着面就有好事成双、大红大彩的寓意!我看这两盘定是不简单,还请大人快些掀开吧!也好叫我们开开眼才是!”
那柳芳也是诧异,他不记得自己有吩咐过谁人做这样的硬菜,问了身边人也是一个个都不知晓,想来想去也只能归结于他那夫人叫人吩咐的,遂也不多加磨蹭,抬手就将那红布给取了下来。
当红布被取下来的一刹那,众人惊得跳起,纷纷逃离这张八仙桌,只见一颗睁着眼睛的脑袋被摆在盘子上面,那盘子还留着些温热的血迹,被周围一盘盘的菜式围在中间,活像一桌。。。人头宴!
面色苍白的柳芳定睛一看,那脑袋正是他三子柳进的脑袋!
“进儿!!你。。。你。。。是谁!!到底是谁!!!”发现是自家三子后,那刘芳歇斯底里的嘶吼了起来!
“大。。。大人。。。还有一个。。。”
柳芳一听,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好在周围人将他托住了,“去。。。去!将布掀开来!!快去啊!!”
在旁候着的管家见自家老爷这样,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将那红布扯下来,只见又是一颗睁着眼睛的脑袋被放在盘上。
是柳家的大公子,柳平。
那柳芳见到这一幕再是支撑不住,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这场合欢宴自然也是吃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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