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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你在胡说些什么？&rdo;玄女怒视着莲卿，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ldo;呵呵，胡说，好吧，是我在胡说。不过我听说妖王有个癖好，但凡和他做过交易的，他都会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妖印？&rdo;

&ldo;唔，玄女什么时候喜欢在额头上盖上厚厚的乌发了？也是，新婚之夜受了打击，换个造型也是甚好的。&rdo;

谨渊沉默地回首，盯着玄女越来越白的脸色：&ldo;是你设计的？&rdo;

再无法逃避，莲卿说的不错，自己额头确实多了一道无论如何都抹不去的曼陀花印。

&ldo;那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若是不除了她，我的大婚怎么办？你还会娶我吗！你不会！你的心只有你那个小徒弟！&rdo;玄女仿佛已然崩溃，歇斯底里，不管不顾。

&ldo;其实你根本无需如此，我当初早就已经决定离开沉渊殿了。&rdo;说到底，是自己的犹豫不决害了风陌湮啊，倘若走得再早一些，倘若不执意要等到谨渊大婚，倘若，却哪里还有什么倘若。

&ldo;所以你那个时候被抓回，并非因为畏罪潜逃，而是打算跟风陌湮下界？你不肯说一句话，是在怪我吗？&rdo;

轻轻叹了一口气，莲卿终于正视眼前的人，看着谨渊充满懊悔的眼神：&ldo;神尊，我并非不愿解释，而是明知无用，又何必浪费口舌呢？全仙界的人全部讨伐我，风陌湮被你重创，生死不明。我所剩的唯一可以依赖的那个人，选择了我的对立面。&rdo;

&ldo;我、&rdo;谨渊眼中满是伤痛愧疚，自己只以为她是为了风陌湮盗取的结魄灯，却不知原来是这样的真相。再是平静冷淡的脸色也溃不成军。

&ldo;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呢，毕竟那是你未婚的妻子，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徒弟，曾经我以为的宠爱，不过是还未触及到你的底线罢了。可惜当时的我，情之一字，却是参不透。&rdo;

&ldo;阿卿。是我错了。&rdo;

&ldo;阿卿，我都快要忘记这个名字了。神尊，莲卿卑微，受不起你这样的称呼。&rdo;

&ldo;你可是还在恨我，怨我。&rdo;

莲卿缓缓地摇头：&ldo;我原本想，都过去了。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玄女，她，很在意你。纵然她曾经陷害于我，但我已经太累了，不想再去追究。&rdo;

&ldo;可是，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呢？神尊，你当真一点都不顾念我们的师徒之情，直到今日你依然还是在算计我。故意拖着我的时间，将虚镜交予离痕，诛杀风陌湮。呵呵，果然是为仙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好神尊啊！&rdo;

&ldo;阿卿，你知道的，这是我无法推卸的责任。&rdo;

&ldo;对啊，你的责任。你的责任一直将我逼到死地。五百年前是这样，五百年后还是这样。在这世上，我连最后的牵挂都没有了。&rdo;莲卿直视谨渊的眼睛，&ldo;我一直很后悔遇见了你。&rdo;

&ldo;其实在你心中风陌湮才是让你最在意的，莲卿，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rdo;谨渊闭上了眼，&ldo;就像五百年前，我就对自己说，无论罪责是不是你犯下的，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就不再管这天道轮回。可你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风陌湮。&rdo;

莲卿忽然失声，一时不知如何相对。

&ldo;我不能丢下他。&rdo;

&ldo;对我言听计从，依赖爱慕，不过是因为承了我的知遇之恩，源自敬畏之心；风陌湮呢？你唤他小陌，朝夕相对，事事与他相谈。无论他说什么，你都相信，如今纵然知道他一直在利用你，你依然将他的安危放在首位。从百年前开始，我们就错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