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遗憾地感慨:“也许就是我与这位美人无缘吧。我本以为这样的倾城之姿,应是最顶级的楼里的头牌。”
果然是少年心性,大汉爽朗一笑:“敢问公子的长兄可是修真界人士?”
陆望予折扇一收:“自然。”
大汉有意交好,便小声暗示:“那公子是找错地方了。平常人眼里,抿花坊是花楼之最。但似公子这般的天之骄子,通常,是别有他处的。”
“哦?”陆望予来了精神,“此话怎讲?”
“具体情况我这个驾车的也不知道,不过似公子这样的人物,一般都指名道姓要去咏月巷口。那里虽然也属于花楼范畴,但通常并无人迹,我想这可能是只有仙士才能前往的地方,兴许是不喜俗人扰了清修,就寻了个别的场子吧。”
“公子的长兄自然也是仙士中的佼佼者,他说的倾城之姿必然是位绝世美女。但那女子却名声不显,也许她并非是我们花街之人。”
“咏月巷口……”陆望予喃喃低语,随即脸上便挂起了少年张扬的笑,拱手道,“那便有劳您带路了,先不去客栈,我们直接去咏月巷口。”
咏月巷是一条狭窄到马车无法通行的小巷,两旁是高耸的青砖院墙,隔墙又能听见隐约的乐器咿呀,兴许是花娘在为晚上的音律节目准备。
大汉绕绕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仙士只说到咏月巷口,具体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了,公子莫怪啊。”
陆望予打量了一下这条略显逼仄的幽深小巷,微微勾唇:“多谢指路,我想应该就是这里了。在过来的路上,我见这附近就有客栈,到时我们可自行前往,您就不必忧心了。”
说罢,他又递上了一枚银锭子。大汉见状,更是合不拢嘴,忙声道谢后,驾着车马匆匆离去了。
目送马车离去,在一旁的卫执约回头看了看咏月巷,他皱眉道:“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盗宝之人的母亲,或许在宴都花坊,其脖颈处有烈焰图腾。也不知这咏月巷,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陆望予拿出了一块新的千机镜,旧的那块被苍山那该死的大阵打劫了,他便向苍山妖族又讨了一块玄晶。
当然,二十两银子。
他架在眼睛上看了看。
奢侈,奢侈至极!
咏月巷为何如此之窄,因为当今最大的基础阵盘,就那么宽。
阵法以阵盘为基础,阵盘不一定是一个法器,它可以是根据七星八卦布列的一个场景,或者堆叠的几样事物。
阵法多大,阵盘就多大,但最基础的阵盘,最大直径就恰好是咏月巷的宽度。
再大些的阵盘就是由许多基础小阵链接而成的,而扩充处的链接,往往是最为薄弱之处。